齐焱一身夜行服蒙着脸,掀开脚下两片檐瓦,他低头微微把目光投向灯光通明的阁楼内室,一双黑眸微微转动间蓦地一闪,刹时间思绪起伏。
“是谁!”程若鱼被有心人引来,执剑飞上屋檐,撞见暗中探视的夜行人,她本能的投去一枚暗器。
齐焱思绪间猝不及防,侧身避开时袖子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眸光扫向身后的来人,眉头微微一皱,起身一跃,飞落屋檐。
“休要跑!”
程若鱼紧随着飞下,掠向墙角却已不见那夜行人的踪迹,她顿了下,转身向那楼阁闯入,在室内里面看到了倒在地上,大汗淋漓、拼命挣扎、十分虚弱的鞍王。
可见鞍王被他们强行灌了毒药,性命垂危,还是回去了,又因着鞍王所求,才想要带他离开将棋营。
老太监从食盒里拿出一碗药说:“鞍王殿下,喝药了。”
“喝药?”鞍王一脸愤恨的打碎了那碗药:“出去!”
程若鱼不由惊讶:‘殿下?鞍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不喝楚国公要生气的。”老太监苦口婆心的劝导。
鞍王捂着肚子,看样子很是难受浑身没有力气:“你!我疼。”鞍王脸色苍白,一脸的痛苦。
“这药是一定要喝的。”鞍王疼的都要哭出来了
“疼。”
“疼就要喝药嘛,不然楚国公火,我都没法交代。”老太监说着重新倒了一碗药端过去。
鞍王直摇头。
“鞍王殿下,你就喝了吧。”
没办法,鞍王接过那碗药如壮士断腕般英勇就义的喝了下去。
老太监无奈也心疼啊:“都是没办法的事啊。”
程若鱼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鞍王喝完碗就跌在桌子上,神色痛苦丝毫没有减轻。
“好,好,殿下,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老太监说着提着食盒灯笼离开了。
鞍王肚子疼的不行。
程若鱼听到动静,把瓦片放了回去,拿着剑翻身离开。
就在程若鱼离开后,鞍王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不由呼出“疼啊。”
程若鱼正好听到,不由驻足,看着那房间。
这帮贼子掳了鞍王殿下来此,不知给他吃了什么毒药,我若此刻就走就算事后叫人来,怕也来不及了,得现在就带他离开。’
想着就要回去。
但是又停住了。
“可是,我若再惹出是非,不仅王爷要受到危险本身王爷身上担子就不小,陛下也会赶我走,姑姑也会生气的。”
但是看着眼前的状况。
“不行,我还是要带他走,之后王爷要打要罚我认了。”
想着躲过看守的人,打开窗户进去,现鞍王殿下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程若鱼小声的上前摇着鞍王说:“殿下,殿下,鞍王殿下。”
鞍王眼睛没有睁开却还在喃喃说:“救救我,救救我。”额头的冷汗不断流出。
“臣这就带您出去。”程若鱼说着扶起鞍王,带着他离开:“小心,还要注意周围守卫,坚持一下。”
却在转角处碰到了仇烟织,鞍王看到仇烟织不由害怕躲避眼神。
“仇烟织,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鞍王殿下囚禁在将棋营的老巢里。”
“真正胆大包天的人是你吧。”
看着程若鱼这举动就知道她会心下不忍,不由在心里叹气。
“我这是行侠仗义。”
仇烟织不由笑了:“那么请问这位女侠,你们被困此处下一步打算如何?
程若鱼和鞍王对视一眼,程若鱼尴尬显然没想到这点。
仇烟织不由摇摇头不由一笑说:“跟我来吧。”说着提着灯笼走在前边,也不管他们跟不跟上。
程若鱼说:“走。”扶着鞍王跟上。
“烟织,这是哪儿啊?还有多久到?”仇烟织不说话,心里却叹息,带着他们来到墙角处,放下灯笼,伸手抚开上面的干草,露出一条暗道,仇烟织打开看着程若鱼说:“沿着这条密道一直走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