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伟眼睛短暂地闭了一下。
浇水,制冷,以更大的水流。
手下看住那个被按在水池上坐着的人:“爽吗,”
苏擒发着小小声的破碎的申吟,那个人诱惑着苏擒说:“你只要把一部分钱拿出来就可以,何必受这种苦,你是个金枝玉叶的富贵命,何必丢了性命呢。”
苏擒颤抖,他慢慢地像是寻着声音,仰了下头:“你们是孙祺的人吧……让我哥知道了,你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水流更大,将他摁在水流冲。
那个人坐在那里,手被反剪着。
很快的,耷拉下来了脑袋。
水流依旧冲刷着,从头顶到全身。
裘伟看了水池上的失去意识似的那个人一眼,往回走。
他身边的人跟裘伟说:“裘哥,那人不愿意说实话。怎么办?”
裘伟哼了一句:“做份合同让他签上。”
手指按压上。
那个人耷拉着脑袋,水流小下来,可是仍然还有。
钱立跟了几个车道,被几辆车给拦下来,有几个人从车里下来,拿起了一个长棍的东西,“砰”地砸向了他的车窗玻璃:“你就是钱立是吧?”
钱立从别的车窗下来,左右挥拳间,更锋利的东西从后面挥砍过来。
“找的就是你!”
……
钱立终于逃脱了这群人,他脸色有些不好,手臂上的鲜血淌落了下来。电话打起来:“喂,是二少爷吗,苏擒,苏擒被绑架了。”
全世界都在找苏擒。
苏摩面对着警察,眼神暗沉,声音不容抗拒:“务必找到他,以及惩治罪犯。”
警察从几个玩得好的纨绔中确定下来了几个可疑的目标。有的正在翻动着街道上苏擒被带走的那俩车所经过的街道和公路的监控录像。
便衣在夜总会里抓出来了孙祺。
孙祺对着这些便衣警察骂骂咧咧,怒不可遏:“知道我是谁吗,对我动手动脚?”
从夜总会出来后,孙祺看到苏忱站在不远处的那儿,一下子脸色变了好一些,直到他被带到了苏忱面前:“苏市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是什么还要劳烦您?”
苏忱开口,厌漠到了极致:“我弟弟呢?”
“真不知道。”换了个缓和的语气,孙祺对苏忱暗示,“别这样,多不好看。我们两家关系……”
苏忱“哦”了一下,论辈分,他家的苏擒还算孙祺的叔伯辈分。“贤侄,得罪了,配合一下公安办事,暂时委屈你了。潘局长,带走嫌疑犯吧。”
孙祺气得不行。
孙祺在警局的口供室,孙家人也到了:“怎么回事,”
苏忱在公安局里抽烟,看到了孙家荣:“孙少爷涉嫌绑架我弟弟,是什么恩怨,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吗?”孙家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苏忱下一刻,阴着眼色,笑了一下:“如果我弟弟少一根毛发,我会好好地秉公做事。还请孙家人公道看待。”
张家荣是孙祺的一个小叔叔:“孙祺怎么会绑架了苏擒呢,不会的,他们这么要好的兄弟。一定是场误会。”
苏忱也不说废话:“误会?那就交给警察吧。”
孙祺的一个堂兄弟孙隼说:“你这是不给面子孙家了,苏忱。”直呼苏忱。
苏忱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眼神闪过一丝不容小觑的色彩:“这件事如果孙少爷有参与的话……我弟弟要是伤了,被吓到了,孙祺少爷我看下半辈子也不用好好的了。”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听似风轻云淡的,符合他市长身份。可是他长得极为美艳,看他眼里愠阴皆有,非常的在意和不过放松。
就是威胁。
孙隼忍不住发火了:“你以为X市是你们苏家横行霸道的地方么……”被孙家人劝下来:“别冲动,听警察怎么说。”孙隼被拦下来,孙隼不得不转念一想,想到孙祺那个性格,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可是这次动到苏家头上,就未免太得意忘形,忘了苏家的地位了吧。
这一晚上,大家都在找苏擒。
听到了一些消息的白蓦,他找到裘伟:“裘总,我听说了那笔钱不翼而飞,我知道一点内幕。”
“你知道什么。”裘伟口气满是不信地问他。
白蓦在电话里,稍稍自信一笑:“我可以让苏擒开口说钱的下落。”
裘伟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白蓦告诉他:“我保证我说的全是真的,且对你有帮助。如果我没有用,多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的,我不值钱,”他在白家没有地位,不过和翁家几个哥儿玩得好。
裘伟冷哼,最后居然答应下来。
白蓦来到了他们说的一个公路附近,夜里才七八点,凉风已起。随后,面包车下来的人,将白蓦的眼里蒙上了黑布,带着他上了车,开到附近的冷制产品的水库厂。
白蓦是被蒙着黑布到了苏擒面前。
苏擒将醒半醒。
白蓦自己就被摘下了眼罩,他看到了苏擒,他眼一垂,叫了一声:“苏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