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不屈哥哥之间,光明磊落,今日不过是我的生辰,我们只是游河船赏灯而已,姐姐若不信,一同去便是了。”
“我知道,我是大归之人,姐姐向来不喜我,可是,我夫君平西将军战死非我所愿,为何姐姐要像世人那样的眼光来看我,难道姐姐也觉得我是不祥之人,不想不屈与我亲近?那我日后不再见不屈就是了。”
说完,眼角一红,拿出手帕抹泪。
柳不屈眼神里满是心疼,轻搂了她安慰:“这大冬日里的,你别哭伤了眼睛。”然后转头看着我:“我说了今日不会回府便不会回去,你用任何的借口我都不会回去的。”
“如果毅儿中毒,那府中大夫可解,找我完全没有必要,我这么说,你可明白?我不会再信你这妇人之言。”
“只要我与瑶娘在一起,你必有事情打扰,今日,无论你如何辩说,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说完,他扶着谢瑶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下:“不必理会她,走吧。”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我想到上一世,我拼命地挡在马车前,不惜手身体受伤,也将马车拦了下来,在宫门前大闹,引得侍卫都过来察看,柳不屈没有办法,只能跟我回府去给毅儿看病。
等他发现毅儿果然中了毒,给他施针解毒忙了一晚,终于将毅儿解了毒,救回了一命后,他去找瑶娘时,才发现谢府哭声一片,瑶娘游船时,贪看岸边的花灯,一时不察落入河中,溺水而亡。
为此,他恨毒了我,恨不得我替瑶娘去死,然后在我临产时一碗毒药毒死了我和腹中孩儿。
云儿看着柳不屈离去,着急地说:“怎么办,夫人,老爷不回去,府医说了他不会解毒啊。”
我转身上了马车:“去济世堂请王大夫,再拿帖子,请宫中太医一起看诊。”
我回到府里,府中已乱成一片,婆婆正急得一脸地泪水,看我进来,再探头看着我身后,着急地问:“毅儿他爹呢?怎么不回来?”
云儿说道:“老爷去陪谢姑娘过生辰游河船去了,还责骂夫人说谎骗他,说今日无论是什么大事,都不会回府的。”
婆婆气得脸色发青:“又是那个谢瑶,那个狐媚子,克死了自己夫君,现在又来害我儿,哪有一个寡妇如此不守妇道,天天勾搭别人家夫君去游山玩水的。”
“我的孙儿要是有个好歹,我和她拼了。来人,去河边找到不屈,告诉他,是我说的,让他马上回府。”婆婆指着一个下人说道。
下人点头,马上骑马追去河边寻人。
济世堂的王大夫很快到了,他一诊脉,脸色沉重:“小少爷这毒很是奇特,老夫居然不知如何解法,怕要是乱了解毒的顺序反而适得其反,论解毒,柳太医是最厉害的解毒圣手,为何不叫他解?”
“而且宫中也有解毒的灵药,能吃了一两粒也能缓解。”
我看着毅儿脸色灰青,嘴唇也开始发紫,我心如刀割。
毅儿在昏沉中发出呢喃:“母亲,毅儿肚子疼。”
我扑过去抚着他的脸:“好毅儿,你撑住,母亲一定会救你的,母亲去把你爹叫回来,一定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