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跳芭蕾的腿,我送你回去。」
两人出乎意料的熟捻。
看着江寒舟带着韩笑回病房的背影。
我摇头。「刘叔,下次不用替他在我面前说谎话。」
「没有说谎啊!」
原地,是刘叔在不解嗫嚅。
「先生分明是专程来的…。。还带了夫人最喜欢的芋泥香酥鸭,可是,他怎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窗外,雪还在下,寒风卷着枯枝哗啦作响。
心早已麻木,我不想纠结江寒舟。
主动出声打断刘叔的碎碎念。
「刘叔,春天要来了。」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呢。」
母亲,是我留在岚城最后的念想。
这段日子,我有偷偷去看过她,浑身插着管子,几乎是瘦脱相。
可是面对我的视频电话。
她却是要化上厚厚的妆,努力装回以前那个中气十足的老太太。
「央央,妈妈这一切都好。」
「你安心跳舞,不用担心妈妈,妈妈可是要看你拿奖杯嘞!」
我指甲掐进肉里,努力忍住哭腔,一个劲点头。
她没告诉我不乐观的病情,我没让她知道我再也不能跳舞的腿。
因为太爱。
往往最亲近的人习惯报喜不报忧,不肯叫彼此担一点心。
母亲信佛。
我决定上普陀山为母亲求一串珠子祈福。
江寒舟第一个截停我。「许央,山上这么冷,你是摔断腿把脑子摔坏了吗?」
「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保暖好就不碍事的。」
我不想搭理江寒舟太多。
前脚刚上驾驶位,后脚就被他沉着脸提溜出来。
「不许去。」
「你想要什么,我叫人帮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