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信中提及,她回来摸清楚情况后,迅接手各宫绸缎的调度工作。
她在一次给长乐宫送绸缎的途中,偶遇了给各宫送珠宝的郑灵薇,两人生了龃龉。
具体生了什么没提,原主只是轻轻一笔带过了。
孙女史对上次没有接手调度的工作一直怀恨在心,平日里经常对原主摆脸色。
郑灵薇见原主去了曝室还能游走于各宫之间,貌似过得还不错。
心生不满,想彻底除了她。
于是差人调查。
在知道孙女史和她不对付这事之后,私下里派心腹找了孙女史。
以除掉原主,帮孙女史得到调度工作为饵,让她在绸缎上做文章。
孙女史在曝室多年,一直没有根基,主要是抱柳女史的大腿立足。
因此她只能做蚕室这种最脏最累,还没有油水可捞的差事。
郑灵薇抛出橄榄枝之后,她立马就接了。
于是开始有意无意来寻原主说话,送吃食,拉近两人关系,找机会下手。
原主不傻,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开始留意孙女史。
在知道她私下里与郑灵薇在接触之后,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要做什么。
但还是打算将计就计,假意与她交好,现对方的目的是在送往各宫的绸缎上。
原主趁对方没动手之前,有意无意让柳女史知道了孙女史另寻墙头的事。
狗腿子另寻他主,柳女史心高气傲,自然心生膈应,正好账本的漏洞也得找人背锅。
孙女史在曝室做事多年,正好名正言顺。
于是在各种精心的算计下,孙女史一步一步踏入陷阱中,背了与官员勾结,贪墨银钱的罪名。
柳女史这帮人,只舍了一些小卒子就彻底解决了账本亏空的后患。
原主也想趁此机会将郑灵薇拉下水。
在搜查罪证时,她开会时无意间提及孙女史最近多了来历不明的昂贵饰,好生羡慕。
大家都知道她最近与孙女史关系融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传到了掖庭令,在一通调查下,现那些饰来自尚功局司珍司。
只不过查出来是尚宫局一位女史的东西,与郑灵薇半点扯不上关系。
甚至还曝出那女史偷了郑掌珍的饰。
原主这才得知郑灵薇吩咐手下女史与孙女史打交道时,给的好东西都被那女史昧下了,换了次等的东西给孙女史。
尚宫局的女史和曝室的女史不是一个量级的,自然没见过好东西,孙女史也没有现不对劲。
最后,孙女史在掖庭暴毙而亡。
那名女史也被杖毙了。
孙女史一死,蚕室的苦差事就空了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这烂摊子。
这时原主主动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她并没有在信中说明原因为什么要接手。
只说她在接手前并不知道蚕室的具体情况,孙女史瞒得紧。
待接手后才现事态严峻。
让叶希按照她安排好的计划行事。
原主将知道的,猜测的都一一写进了信里。
向叶希之前替她拒了账本的差事表达感谢。
还放言,不管叶希是人还是鬼,她都不关心。
只要叶希老老实实地待着,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不要牵扯进那些利益里就行。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待完成之后,她甚至愿意让出自己的身体。
还让叶希同她一样,务必将生的每一件事,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事无巨细地留信告知她。
她回来会自己看着处理的。
不用原主提醒,叶希也知道老老实实的待着。
只是她打算离宫的计划落空了。
毕竟原主有自己的事要做,这本来就是人家的身体。
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来这里的这段时间,苟着活着。
叶希有种直觉,原主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