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
何落的学习能力以及适应能力,是非常强悍的。
在工地干那么几天,就能从扛水泥桶的小工转去绑钢筋,后来要不是池安阻拦的及时,他甚至已经要被两位木工老师傅抢着收做徒弟。
在游泳馆,也是换上泳裤就下水,中午到岗上班,跟着教练学了几个简单的口令,下午就开始带学员,干了没多长时间,就因为能力出重被介绍了水族馆出演美人鱼的兼职,临近辞职时甚至还考了证书。
当然啊,汉语学习这方面,何落进度是很慢,但池安摸着良心,还是要夸,进步慢,至少是在进步的!
包括葫芦丝和笛子的学习,虽说那曲子吹出来九转十八弯的,可也别有一番滋味嘛!
池安列了好几个表格,来向已经略微有些不自信的何落证明他的优秀,“你自己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学习能力很强。”
“你只是现在没有学历,不代表以后没有。技术也是同理,从现在开始培养,假以时日,假以时日你听得懂吗?就是慢慢来,我陪着你,我们选一个你感兴趣的,不需要过度劳累又有展前景的职业,自有家里给你铺路……云落,难得聊点正事,用心。”
何落整个身体直溜溜一条趴在沙上,虫子似的一点点往前蠕动,把下巴挪到了池安腿上,并开始缓慢的往……
池安并腿,阻断了他的行动,掰过下巴,语气严肃,“我自然渴求能够一辈子关着你,是你自己不愿意要出去工作。”
何落张了张嘴,约莫是想说没有不愿意,可眨了眨眼睛,还是不情不愿的爬起身,往池安怀里一歪,“在听的。”
说是在听在听。
到底也没听进去多少字。
池安从始至终都不太能够迅理解何落的脑回路,以前不适应他看似冷血的果决,现在不明白为什么说要沟通的是他,沟通过程中跑神,顺带着玩儿裤腰带,把全身的扣子都玩儿开的怎么还是他。
这到底是要不要沟通。
要不还是关着得了。
看何落这样子,也实在不像是很想出去上班的状态。
池安按住何落作乱的手,抽出本就松散的不成样儿的领带绑住,又使用多月不曾练习,如今已经稍显生疏的伴生能力操纵空气按灭了客厅的灯。
第二天下午,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池安把身上压着的何落翻过去,扯了毯子盖住,搓了把脸,眯缝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去桌上那堆混乱的表格里翻找手机。
这铃声是池乐的专属铃声,往常情况下,池乐要是没什么天大的事儿,打一次没接通就会默认池安在忙活工作,短时间内不会再打第二次。
今儿这一连打了五六次过来,次次都是打到自动挂断,看样子是天大的急事了。
池安强打起精神,点击接通。
“池安!”对面池乐一嗓子,嚎的池安还神游天外的魂儿瞬间归位,惊的头都快要竖起来。
“于保说你把何落关起来了?你还逼着他把游泳馆教练的工作辞了?你小子是不是无脑霸总剧情看多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小何不懂这边的法律就没人疼的啊!”
“我跟你说池安,你明天,不,今天!现在!就把我们小何给送过来,人家积极找工作怎么了嘛,你年前不还嚷嚷着希望他能够适应社会,游泳教练是穿的少,可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啊,你认知不能这么浅,有的工作就是穿的少的,你不要带有色眼镜去看待,我警告你啊,你要是……”
池安把音量调到最小,又分泌了些信息素给被吵的皱眉的何落,起身去洗手间,关上了门。
这种唠叨听着,还挺舒服。
总比虫族的炮声悦耳。
池乐好说歹说,搜肠刮肚的引经据典,申明了控制欲太强的危害,例如做出过激行为,把好不容易娶的媳妇儿给吓跑,从此幸福美好的家庭分崩离析,某些活像是有精神疾病的男人最终迎来孤寡的凄苦结局。
“姐。”池安漱完了口,拿起牙膏在何落的牙刷上挤好,“教育归教育,请不要骂我是精神病。”
“哈哈……”那头说嗨了的池乐声音一顿,尴尬笑笑,“你居然听着呢?池安,我是觉得,小何想工作,想交朋友,这都是好事。”
“嗯。”池安设置浴缸自动放水,翻了个何落喜欢的浴球丢进去,“我希望他掌握独立生活的能力,和我现在关他并不矛盾。”
“他现在走的路独立,却不是好的生活方式。我已经放他尝试过,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你觉得我应该理解并赞成的工作,并不适合他。”
“雌虫的力气相较于人类,确实更为强劲,耐力也很好,他在工地持续工作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太累,且工资也能达到九千至一万二,以后还会更高。可你不知道,雌虫的听力相较于人类也很强,工地里噪音非常多,很吵,对他来说很难受,他每天回来都会揉耳朵,早上也会大力的拍打耳朵。”
“还有游泳教练,我并不十分介意他穿的少。可姐,你不知道的,雌虫通常是排斥进入人群密集的场合的,排斥沾染上陌生的气味,排斥与陌生的生物有近距离接触。游泳池的水很长时间才换一次,水里混着各种液体,他每次回来都会大力搓洗,后背和腿上全是抓痕……”
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何落还保持靠着门偷听的姿势,眼神飘忽乱晃不敢往池安脸上看,一手捂眼装瞎,另一手慌乱的去抓门把手。
池安丢了个浴巾过去,“过来洗,姐,先挂了,还有,你少听于保胡说,他那张嘴惯会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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