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围找到了一口水井,推开挡在水井上的石板,我拿着旁边的木桶直接丢了下去,很幸运,绳子够长。
背包被我拎着,里面是我在田里摘的几颗西红柿。
左手背包,右手水桶,我回了荒废的小屋。
“自己洗洗吧”
说罢我背过身拿着手机。
肖恺发的信息给我,大致就是说,确实有几只丧尸跑到了避难所的附近,但好在不是很多。
他们在屋里静静的坐着,直到几只丧尸消失不见才敢起身走动。
“你还安全吗?爸妈担心”
妈妈的信息传了过来。
“安全,找时机回家。”
我回复。
身后传来了水声,等到声音停下,我才回过头。
脱去了格子衬衫,只剩一件短袖在他身上,单薄的身躯倚在墙上,没了外套,比女生还纤细的胳膊无力的垂在两边。
这个人有些过于瘦弱了……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柔弱许多的人,我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自己那少了帽子的外套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他抬头,狭长的眼睛半闭着,看见我递过去的衣服才抬起了眼皮。
“谢谢。”毫无肉感的手接过外套,他也不客气,随即就穿在了身上。
外套在他的身上宽宽松松。
我撇了撇嘴,想到衣服在自己身上也只是有点余量。
“你不回家吗?”他转过头盯着我,之前的慌张全然不见。
此刻太阳已经西沉,只留有些光亮挂在天边。
“我还不想出去送死。”
给了他一个假
笑,我端着板凳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另一边墙边,有足够的距离,又能看清楚他的一切动作。
别说我什么太警惕对同胞不友好,自从这个人拿枪抵着我脑袋的那一刻,我就没办法对着他生出什么友善之心。
更何况在我掩盖他的血腥味救了他之后,这人还威胁我。
夜晚,我们没有光源,只能透过村边的路灯才能依稀辨别出大致的轮廓。
我的脑袋里回荡着今天看的视频和这个人提供的信息,努力的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如果说j国那人提供的信息准确,再加上他说其实j国几个月前就已经有了这种病毒。
假设病毒的传播是第一阶段,初步的症状为抽搐昏厥以及上吐下泻,这个第一阶段的病毒可以通过瞳孔检测灯筛选出感染者;
第二阶段的一些病毒产生了某种自我的完善进化,混合着第一阶段的毒株继续传播,进化的毒株开始不能被检测仪检测出来,它藏匿在感染者的体内,直到感染者变为丧尸;
第三阶段,这时大肆传播的病毒在感染者的体内发生着不知名的变化,原本主要依靠听觉嗅觉觅食攻击的丧尸开始变得灵敏,可能甚至会恢复一部分人类的思考力。
如果是这样,那么后面幸存者的生存将会变得极其困难。
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心避难所是否可以抵挡住进化的丧尸。
“高铁的军队有人逃出来吗?”
我压着声音
黑暗里的人沉默
了几秒
“我不知道,也许有人逃了出来。”
随后我也没有再问,我们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等待着第二天太阳升起。
没有一人说话,只偶尔远处传来的几声丧尸的吼叫声。
z国政府发布了消息之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小村庄的人也不例外,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我睡不着,但是人有些迷迷糊糊。
“救命啊!!!!!来人救救我们!有没有人啊!”
凄惨的女声像是破锣,我一激灵,方才放松的精神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透过破损的窗户,我看见村庄的方向有几个人挥着武器,打到了几个丧尸,但是他们周围,四面八方的丧尸都在向他们聚拢。
还有个更可怕的事情,就是那群人带着丧尸群正在朝这个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