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一大早听到消息就跑到镇上的火车站,找了个角落蹲着抽烟,愁眉苦脸。
嫂子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他霍哥可咋办。
他已经传信过去了,只希望到时候霍哥能冷静一点,他跟着多少能拉一把架。
李林搓了搓脸,只希望到时候别误伤。
哎!
看了看日头,又掏出根烟来抽,眉头几乎能打结。
……
晚上下班,乌童雪装着花婆婆送的飞刀回家。
院子里晾着几件眼熟的衣裙,是霍同舟给他买的。
除此之外,另一边又多了很多衣服,看颜色和款式都是自己穿的。
阎良已经做好饭菜在等着,“洗手过来吃饭。”
他接过乌童雪的小挎包,小包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一样,神色温和,“都是你喜欢吃的。”
乌童雪也没问他是怎么摸清自己的口味,听话地去洗手回来坐在饭桌。
才问起他失踪的经历,“你这些天都在哪儿?”
阎良把筷子递过去,眯了眯眼,笑道:“掉进了一个地洞,遇到一个大家伙。”
“什么大家伙?”
阎良靠近,压低声音:“听说过妖怪吗?”
乌童雪诧异地看他,阎良直起身接着说:“后来,那个妖怪死了,我就回来了。”
乌童雪眼神浮现纠结,阎良为什么要说实话?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编一个理由吗?
“你和大队长也是这么说的?”
这种特殊时期,要是真这么说,大队长会大义灭亲吧。
阎良放松地笑了一声,“骗你的,吓到了吗?”
说着给乌童雪夹了一筷子肉,“只是滚下山恰巧被一个大夫捡回家去了。”
其中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比如怎么不让人来送个信。
但有前面吓唬人的话在,乌童雪不想和他继续瞎扯。
“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家里的钱都被乌童雪收起来放在一个带锁的小柜子里,钥匙被他收好,乌童雪怀疑地看着他。
“上个月的工资我没领,今天去领了回来。”
乌童雪对阎良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是他的新婚丈夫,至于工作方面完全不了解。
“剩下的钱票晚上给你。”最后几个字音调放轻,看着他说。
乌童雪低头吃饭,压根不想和他讨论晚上。
知青院,魏如珠端着盆在洗菜,一边往厨房门口瞄。
段红榆在烧火,小声和魏如珠嘀咕,“他今天有点反常。”
今天没排到白镜帆做饭,可他好像精力格外旺盛,不仅劈了一堆柴火出来,现在还去磨刀。
魏如珠随口道:“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
“啊?”
“没事,咱们赶紧做饭,等下要晚了。”
段红榆连忙回神忙手上的活。
“白知青。”
听到声音,白镜帆停止在磨刀石上磨刀的动作,抬头笑容斯文。
“该吃饭了。”来喊人的知青摸了摸鼻子,指向摆在院子中央的饭桌。
斯斯文文的白知青握着刀的样子还挺可怕的。
“我马上来。”白镜帆提着刀站起,把刀冲洗干净放回原位。
魏如珠一直在观察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出格之举,劈柴、磨刀也可以说是为了帮助今天抽到轮值的几位知青。
斯文和气,又有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魏如珠扒拉几口饭,这是真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