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嘴上说很快回来,但好几天也没出现过,只有电话关心几句。
我已经习惯。
冬冬出院那天,我直接回家收拾行李离开。
正好回家的付景年看见那拖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的身影,眉头一皱。
她又玩什么花样?
副驾驶上的江幼萱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眨着杏眼:“景年哥,向真姐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付景年揉着了揉太阳穴:“她隔三差五就要闹一阵,随她去。”
江幼萱攀上他的胳膊,甜腻地撒着娇:“她总跟你闹,那你干脆跟她离婚不好吗?我也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话,付景年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像是不满她的僭越。
“我警告你,不许再谈论我和向真的事。”
江幼萱被他骤然的冷厉吓了一跳,又委屈的红了眼眶。
望着她和十八岁的沈向真相似的眉眼,付景年又心软了。
他捧着江幼萱的脸,哄了起来:“好了,我错了,不该凶你……”
说着,他将一张黑卡递过去:“里面有一百万,我不在的时候别委屈自己。”
江幼萱转悲为喜,接过卡后乖巧地靠在付景年肩上。
下了几天雨,天终于放晴。
我带着冬冬住进了云玥帮忙找的临时住所。
相对比最初的笨拙,我现在已经能熟练照顾孩子了。
冬冬抱着玩偶,声音细小:“妈妈,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面色一滞,压着涌上心的酸涩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爸爸忙着工作呢,冬冬乖,妈妈明天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冬冬立刻兴奋地拍着手:“好!”
次日。
因为记挂着医生的叮嘱,我只带着冬冬玩旋转木马这些比较温和的设施。
可在一个转角,我看见了付景年和江幼萱。
他们站在棉花糖的摊位前,举止亲昵。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十八岁的付景年。
他也带我来过游乐场,给自己买过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