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比,让雄父亲亲。”安格斯的脸贴着塔伯的脸蛋。
布莱克无奈一笑,这时候的他,是一只很好的雌父。
“您太溺爱幼崽了。”
“胡说,”安格斯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要我说,是你对幼崽太过于严苛。”
安格斯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塔伯坐下。雌虫幼崽依恋于雄父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雄父,我已经长大了。”塔伯低声说。
安格斯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谁家长大的幼崽,还会在雄父的怀里呀,还偷偷的脸红了。”
“塔比,快跟雄父说说,这段时间里你又去哪玩了?”
只有在你面前,塔伯才会装作是幼崽的模样。布莱克脸上挂着微笑。安格斯永远都无法想到,面前只到他大腿处的塔伯,已经可以毫不眨眼的将c级兽巢里的异兽屠戮殆尽。
因此,安格斯也无法意识到。塔伯的精神力识海波动感已经远远出正常雌虫的范围。
s级对于其他雌虫来说,是莫大的荣耀。这代表着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跨越阶级。但对于卡佩虫来说,却是生命倒计时的信号。
历代以来,s级的卡佩虫无一不英年早逝。死于识海狂暴,或死于子嗣手中。
塔伯的情况,更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布莱克有种预感,塔伯无法等到自己子嗣成长,就会死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将塔伯丢入异兽巢中,尽可能耗空精神力。可塔伯的症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
还是太早了。布莱克看着亲密的父子。为了卡佩,布莱克可以做到在塔伯陷入精神力狂暴时,毫不犹豫的将对方除去。
同样,为了塔伯,为了安格斯,布莱克也愿意为塔伯寻找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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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就会打破安格斯对于家庭的幻想。打破他和塔伯一起维持的美好的表象。
鲜血与苦痛才是浇灌卡佩虫成长的唯一解药,也是卡佩家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才是所有雄虫远离卡佩虫根源。
这也是为什么,卡佩虫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挚爱。本就是欺骗获得平静,怎么可能一直持续。
每一只卡佩虫都会亲手打破自己构筑的假象。
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沈晖的内心却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是他的大脑在疯狂作响。
异常。
有上次看过阿尔瓦的记忆,沈晖对于自己的能力有些模糊的猜测。他所能看到的记忆,大概是对方深埋于识海之中,不愿提及的痛苦回忆。
或许,接下来生的事情才会是重点。
“安格,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布莱克走到安格斯身旁坐下,握住安格斯的手。
安格斯下意识的回握,他笑着转头看向自己的雌君。
“嗯?怎么了?”
“塔伯这段时间,会去多兰星一趟。”
安格斯面上的笑立刻消失,他遮住塔伯的眼睛,没有让幼崽看见自己生气的表情。
“我不同意。”安格斯冷脸。
“安格,这是我们卡佩一族的传统。当年,我就是这样找到你的。”
“布莱,伟大的虫皇陛下终于把你整疯了?你竟然会让塔比去多兰星,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还有,当年的你我,可不是在多兰星上遇见的。你不要偷换概念。”
“他必须去。”
“必须?给我一个必须去的理由。”安格斯强忍内心的愤怒。
“塔伯,你来说。”
手心有些痒,幼小的手轻轻拉开遮挡在面前的手。塔伯看着安格斯,一本正经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