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昼司的天赋斐然,沈徽来汇报的时候,居然说实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沈雾迫不及待,迫不及待试管婴儿,其实不说到底会不会痛,即便是真的很痛,但是能得?到一个跟乔绪相似的女儿,她是愿意的,不仅愿意且甘之如饴,如果能再?次见到妈妈那张脸,如果……
这种可能性只是想一下,便足以令她心里痛楚。
晚上?回家,她带了些昼司平日?里爱吃的东向,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又到了秋季。
最?近网络上?很火的什么入冬四?件套,其实是很廉价的东西。
但昼司喜欢的就是这些平凡的小确幸。
“糖炒栗子,”沈徽的声音恭谨,“外面街边卖的不健康,小姐让人去采购了最?甜最?大的栗子现?炒的,昼少?爷小心点,会烫手。”
昼司轻轻摘下实验手套,实验用的护目镜之下的那对眸子划过惊愕,目光落在沈徽带来的东西上?。
“这些糖葫芦是小姐亲手做的,糖皮已经?凝固了很脆,糖葫芦取过果苹了。”
“蜜薯也是拉丝流蜜的,如果您现?在不吃,我放起来保温,以免一会儿冷了不好吃。”
“还有这个,草莓蛋糕。”
“小雾呢?”良久后,昼司放轻软声音问。
“她在用餐点等您呢,今天叫人准备了烛光晚宴,”沈徽说罢,带着?笑?意恭贺,“小姐说今天是跟昼少?爷的三周年?纪念日?,纪念日?快乐。”
昼司尝了一口蜜薯,身?心一轻,“谢谢,我这就去见她。”
果然是烛光晚宴,沈雾身?着?浅粉色的短款礼服,掐腰露肩,整个人的打扮颇具少?女风采。
要?知道平日?里沈雾是不会这么打扮的,她的穿衣风格并非甜美,换言之,她今天只是特意穿给昼司看。
看在男性的眼里,她这似乎是一种示弱的取悦。
可其实沈雾只是给了他一个奖励罢了。
哄人干活还不得?给点好处吗?
万物皆为她所用,不存在什么别的意义。
一夜蜜月过去,昼司早晨去往实验室,他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助理。
“前几天天行?地产的二公子去了集团,跟雾小姐单独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穿的是迟少?爷的衣服。”
昼司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助理忍不住嘀咕了,这不生气吗?
她仔细的打量这位昼司少?爷的神?态。
他当真神?色平平,无一丝一毫的怒火,妒意也没有。
到底是能忍,还是真的大度?
“怎么了?”大概是助理打量的时间太久了,他轻轻侧头过来询问。
这位昼司少?爷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好似古希腊神?话里的天使,永远温和体贴。
“说实话,迟希野少?爷都没有您这么忍得?住。”助理有点忍不住纳闷了。
昼司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怔愣和意外,他失笑?,“忍不住又能怎么样呢?”
“外面风风雨雨如何,也跟我无关,我的世界只需要?有小雾和我就够了。”其他人,他不需要?关注,也不值一提,他清楚,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昼司完全不意外,沈雾虽然憎恨沈度周,可两人之间是有相似之处的,这不仅仅是基因里的相似,更是因为在同样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相似。
事实上?,豪门上?层里,有几个人能从一而?终?大多数都是家里有老婆,外面有小蜜。
有钱人的爱虽然真挚,但新鲜感也短暂,这实属正常。
多数女人不乱搞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有道德感,也怕男人不干净自己得?病。
假如没有所谓的无用的‘道德感’,也能解决害怕得?病的问题,那到底还有什么可被约束的呢?
几千年?来的思想根深蒂固导致的多数女性遵守道德,接受了一个男人就无法同时接受两个男人,说白了这也是古代对女人的洗脑和驯化,男人要?求女人对自己忠诚,自己却可以不对女人忠诚。
爱情,不过是一条控制女性的绳索,也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沈雾打破这种根深蒂固的思维,也成为了一个对昼司来说很不同很特殊的女人。
一个人极度的爱着?另一个人,那份爱意里一定是存在某种崇拜的。
昼司对沈雾,也有这种崇拜。
可爱,对沈雾来讲无关紧要?,她甚至从未想过这种东西,她的世界有更远的目标、有更重要?的事业,没空情爱。
她的感情十分有限,愿意分一些给他,他已经?很满足。
助理心里犯嘀咕。
昼司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恋爱脑?”
助理的脸上?立刻浮现?被戳穿的尴尬,“呃……”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恋爱脑呢?无非是恋爱脑的程度深还是淡而?已。”
说完了这句,昼司就不谈其他了。
助理把人送到,转过身?坐回车里,发?了一条语音条:“全部录音就是这些了,您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