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氏也不是糊涂的人,她也没怨怪过张氏,在赵家后院里也在尽力的回报张氏。
因着两个人都有善心,都还有人味,这才能相互依靠着取暖,才能在赵家的后院活了下来。
因着林惊弦的搅和胡闹,朝堂之上一派肃净,官员们一个个的都收敛了之前的脾气,近些日子变的乖巧无比。
和吃了亏变的乖顺的官员们一比,昌河公主就明显的张扬多了。
大约是她看出永嘉帝对她还有兄妹之情,且还能优容她一二,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性子。
昌河公主回到公主府,先是整顿了府务,之后就开始往叶家祖宅跑,隔两日去一回,想着办法的想要挽回叶明安的心。
叶明安被她烦的不行,又一次离家出走,去了郊外庄子上住下。
叶明安给了昌河公主没脸,昌河公主气急败坏,开始四处散播谣言,到处讲叶恒的坏话,说叶恒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还说她不安于室,处处惹是生非,实在不是什么贤良之人。
林惊弦听说之后气到连禁令都不想顾忌,召集了人手便要打上公主府的正门。
叶恒拉住他,温声劝说:“理她做甚,真要打将过去,不过是叫人看了笑话,她没损失什么,咱们倒失了脸面。”
林惊弦气的咬牙:“早晚有一日……”
“不气,咱们不值当的为她生气。”叶恒笑着哄他:“且再容我几日,过几日我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林惊弦才要点头,一想不是这么回事啊。
什么叫替他出气?昌河公主明明就是在传叶恒的坏话啊。
林惊弦转念一想,深觉自家王妃怕也是气糊涂了,所以才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呢,不管王妃说什么,林惊弦都只有好好好……
入夜
叶恒悄悄出去,她脚不沾尘,凌空而立,望向下方黑漆漆的京城。
目光越过一栋栋民居,再越过街坊,衙门,最后落在了宗人府。
她单手结印,很快就到了宗人府上空。
透过重重屋檐,叶恒脚尖轻点,落到一个院落……
清晨,阳光正好。
叶恒吃过早饭就叫下人们把被子搬出去晒晒,又去书房整理了一些书本。
半上午,阳光带着暖意洒到人身上,叫人觉得仿佛春天要来了。
叶恒坐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正惬意无比的晒着太阳时,却见王慎急匆匆的跑了来。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宗人府出事了,陛下召您和王爷入宫见驾。”
叶恒猛的坐起,一脸的震惊:“宗人府出什么事了?是哪位皇室宗亲犯了法?”
王慎摆手:“不是,不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您和王爷先入宫,入了宫再说。”
叶恒转身进屋换上大妆,再出来的时候林惊弦也穿了朝服。
两个人相携入宫,进了乾清宫,便见太子、太子妃、六皇子两口子都到了,叶恒随着林惊弦拜见了永嘉帝,在一旁找地方坐下了,过了一会儿,住在宫外的几位皇子和皇子妃也都到了。
永嘉帝面沉如水,一直沉默不语。
看着人来齐了,这才一拍桌子道:“刚才宗正来报,说是宗人府地上无故生出许多字来,盛放皇家玉碟的那间屋子一直咯吱作响,开门去看,装在匣子里的玉碟全都从匣子里跳了出来,供奉之处大冬日的进了许多蛇。”
永嘉帝这话才一出口,叶恒就急急道:“父皇,您叫宗人府的人千万别伤了那些蛇,民间都称蛇为小龙,宗人府进蛇,只怕事情不简单,若是伤了那些蛇,恐怕要坏事的。”
这话永嘉帝倒是肯听。
他面色稍缓,点头道:“嗯,你说的这个倒有几分道理,劳九,你赶紧叫人去宗人府再跑一趟。”
劳九领命而去。
永嘉帝看向叶恒:“老七媳妇倒是个机灵的。”
他这一声夸赞,让太子和太子妃均变了脸色。
太子妃苦思,也想要说些什么讨个巧。
偏偏在这个时候,劳九折了回来,他一进来便急道:“陛下,陛下,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众皇子听的心中一惊,只道这回的事情恐怕要闹大了。
先是宗人府无故出了怪事,再就是这登闻鼓响,恐要出现叫天下震动的事情。
他们想到的永嘉帝自然也想到了。
他沉着脸,苦思片刻一敲桌案:“着宗人府令、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三堂会审,审明者何人,要状告谁,若真有冤情,定要好好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