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织是玄微名正言顺的道侣。
在他不曾知晓的过去中,玄微也曾与她耳鬓厮磨,就如同那晚他情难自禁咬上曲云织的脖颈。
甚至比这更为亲密的事——
“……”万俟逐鹿不知为何,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泛起些许不适,很轻微,但难以忽视。
“玄微已经死了。”
魔尊神情难得冷淡了一回,他像是在对自己强调。
曲云织怔然半晌,抛下了墨条,“是啊,玄微已经死了。”
纵然听到满意的回答,万俟逐鹿仍是别过了头,不愿对上曲云织的视线。
他分明不是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性格,曲云织和玄微关系如何,又关他什么事?
魔尊捂住自己的胸口。
心脏处那一点细微的酸涩如同扎了根。
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陌生。
“我变得有些奇怪。”魔尊深沉地说。
“你不一直都很奇怪?”宋逾听着他的抱怨,头也不抬。
万俟逐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也就只有在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面前,他才能无话不谈,“不是这种奇怪。”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掌下传来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彰显蓬勃生机,可每一次肌肉贲张时总像卡了一根刺,碾磨出细细密密的不适。
“我最近满脑子都在想她和玄微的道侣关系,明明我以前从不在意这些。”
万俟逐鹿不等宋逾的回答,自己先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曲云织那般精明聪慧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人族籍籍无名。”
“一定是玄微那厮的存在,导致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气运之子的光辉,从而忽略以至于压抑了玄微身边的她!”
他一副痛惜的模样,“果然,谈恋爱耽误前程。”
宋逾:“……”
他反复深呼吸了好久,才压下暴揍魔尊这颗木鱼脑袋的冲动。
不停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老大以前没有任何经验,看不出来心病的原因很正常。
宋逾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心想要循序渐进慢慢来,提点魔尊发现他真正的心意。
万俟逐鹿忽而说:“上次我因为这事有点儿生气,不是对曲云织发的火,却好似被她瞧出来。”
魔尊蔫头耷脑,鲜艳的衣饰都因此暗淡了些,“我不是很想在有关玄微的事上对她道歉,她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这段时间我与她就这样僵持住。”
万俟逐鹿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讨好一个女子的想法,但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眼巴巴瞅着宋逾,“你说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