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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算严文景是探花郎,这也算是草菅人命。
早在他发疯刺死奸夫时,我就已经派了胭脂前去报官。
兄长和楚泽带着京兆尹一同闯进来时,严文景仍旧一动不动地抱着我,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见状,楚泽疾步上前,一脚踹翻他,把我拉至身后。
侍卫一拥而上,将严文景押了下去。
他这才如梦初醒,大声求饶:“殿下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先背叛我的。。。。。。若兰,若兰,你帮我求求兄长可好?”
我和兄长对视一眼,齐齐撇过头,任由他被拖了下去。
“可有受伤?”楚泽皱眉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我轻轻摇头,冲他笑了笑道:“没有。”
见我身上虽满是血迹,但并没痛苦之色,楚泽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林如霜是良民,还没有过门做妾,严文景是没有权利处置她的。
他杀人的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行刑前一晚,我去牢中见了严文景。
一看见我,严文景激动地想抓住我的手。
“若兰,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在他满含期待的眼神中,我把一封和离书递到他面前,淡淡道:“签字吧。”
严文景眼中的期待转为愤怒:“好好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崔若兰,你够狠!”
“我狠?”我冷笑着看向他,“大婚之日,你们一同羞辱我时,难道不狠?”
“你该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这天,等很久了。”
闻言,严文景颓然地跌倒在地。
我把和离书往他面前推了推:“签吧,你还有一个寡母在家中,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吧?”
“崔若兰!你这个毒妇!”严文景咬牙切齿地瞪向我。
我不气反笑:“我虽然狠毒,但是说话算话,只要你签字,我定保你母亲安享晚年。”
得了我的保证,严文景一把夺过胭脂手中的笔,龙飞凤舞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严文景死后,家里仆从趁乱出逃,有些心术不正的还趁机偷盗府中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