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勾唇冷笑:“若是我们那位陛下知道,清风居士就是子桑玉歌的话,那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子桑家这小子好本事啊!”陛下听着下面的人的禀报,他摸着胡须赞叹不已:“朕派人寻了那清风居士许久,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是子桑玉歌!”
“陛下的意思是……子桑玉歌就是清风居士?”皇上身边的钱太监是从小陪着皇上长大的,可以算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了。
皇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没错,可能别人不清楚,但我很多年前见过长玉仙师,他常年隐居不喜见人,但这次钟离家那丫头出事,子桑玉歌竟然可以将长玉仙师请过来为钟离榕续命,除非他就是那个长玉仙师最喜欢的小徒弟,否则无法解释。”
钱太监贴心的帮皇上换了个更明亮的烛火:“那陛下要对他出手吗?毕竟那个清风居士可是整个长安眼线最多的人,就连这次都是因为他自己的眼线才能够及时来救钟离姑娘。”
“暂时还不用,先看着他的选择吧,若是将来朕的继承人登位之前,他那边另有心思,再动他也不迟。”
“不过……”皇上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眼中闪过几分不悦:“皇后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了,朕倒是应该警告一下她和太子了……”
一直等到夜色都降临了,长玉仙师才满脸倦意的从殿中走出。
他刚一出来,子桑玉歌和李越便一左一右将他围住,子桑玉歌先问道:“师父,她怎么样了?”
长玉仙师摇摇头:“我已经将她所中的毒祛干净了,只是她现在失血过多,伤口还太大,所以她现在的情况还是很危险,今夜她怕是要高烧起来,若是挺不过去那就……”
“放心吧,今夜她定然会无事的!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李越是相信钟离榕的,他知道钟离榕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更是有很多需要完成的愿望,所以她肯定会挺住的。
他又对长玉仙师深深行了个礼:“今日辛苦长玉仙师了,晚辈已经让人在旁边收拾了个偏殿,还希望长玉仙师可以再留下一日,待到姐姐明日安康了,晚辈定然衔草结环报答仙师。”
“小王爷不必多礼,本就是阿昭求我,我才来救人的,在这住上一夜也是无妨的。”
“师父,我送你回去休息。”子桑玉歌搀扶着长玉仙师,亲自将他送到了偏殿后,便又匆匆回来。
他一进殿中,就看见躺在榻上的钟离榕脸色惨白,气若游丝,这一幕直接让子桑玉歌红了眼,他快步上前,和李越一样蹲在床前,小心的看着床上的玉人:“今夜你和我一起照顾好榕儿。”
这时候也不是争论的时候,李越也没有反对,毕竟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殿外来人禀报:“小王爷,钟离大公子和苏小将军向您递帖子,想要今夜入宫来看望。”
钟离桦和苏成韫大概也是收到了钟离榕受伤的消息,这才想要这么晚了还入宫来,但是毕竟宫有宫规,宫门已经落锁,更何况这么晚外男是无法入宫的。
李越想了想,本来想让太监去给他们送信,可身边的子桑玉歌却说道:“你不必管了,我去找人告诉他们榕儿的情况,明日她情况稳定后,还是要将她送回钟离府才安全。”
刺杀钟离榕的人,他们两个心中都有数,既然如此,钟离榕在宫中养伤自然不安全,还不如回到钟离府,有苏成韫和钟离桦的守护,再加上子桑玉歌留在钟离府周围的人,定然能够护她周全。
子桑玉歌出去派人传信了。看着昏睡的钟离榕,李越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滚烫的体温让李越忍不住落泪:“姐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一定要醒过来,到时候你一定要狠狠地打我一顿才好……”
一定要醒过来啊,钟离榕!
定亲
钟离榕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不是钟离榕,她是慕容舒雅,慕容家最耀眼的独女,她的父母都没死,慕容府也还是长安四大家族之一。不仅如此,她还多了个弟弟。
“姐姐,母亲不是说过不许你再随便进我的练功房吗!”弟弟一大早就拎着长枪怒气冲冲的来到她的院中,却被守在院外的毒蜂们拦住,根本无法进入小院中,他只能站在院外大喊。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像是一朵娇颜的红花一般出现:“弟弟,我不是看你太累了,想帮你休息休息嘛,姐姐也是为了你好。”
听见她的话后,弟弟更是生气:“休息?你把我的练功房都拆了!这叫让我休息!”
他们吵架的声音将慕容族长和夫人都吸引了过来,看着母亲挺着大肚子,满脸温柔的模样,慕容舒雅不知为何,好像许久没有见过母亲了一般,顿时泪湿眼眶。
一看她哭了,弟弟顿时更生气了:“拜托,姐姐你简直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欺负我,你却总是先哭!母亲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可这时候慕容舒雅听不进去这个弟弟的话了,她上前扑进母亲的怀中哭了起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慕容夫人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哄着:“你这是怎么了?弟弟又欺负你了吗?”
站在夫人身边的慕容族长也不解的问:“雅雅这是怎的了?好像是许久没有见过我们了似的,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慕容舒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早上才见过父亲母亲,还和他们坐在一起用了早膳,但现在再次看见他们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哭,就好像下一刻面前的人就会消失,触手可及的幸福只是梦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