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人脸上的不愉让人心慌,脑袋里疯狂搜寻近日有没有得罪他的事。
裴琅淡淡道:“无事。”
绝对有事,但与你何关。
“……”
“殿下找我有何事?”
“呃……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谈起这件事,陈钰难得有些扭捏,递了个盒子,“拜托表嫂到北疆时,把这物交给薛立。”
“嗯。”裴琅倒显得风轻云淡,接过,“既无其他的事,我先告辞了。”
一刻钟都没坐到,两人便“不欢两散”。
“我们走吧。”芸卿最后看了眼这间院子。
“终于要到了。”赵一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熟悉的城墙,不由感叹道。
外面的景色再精彩终是抵不过自己老窝带来的安全感。
他身旁是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几近融于这郊外的夜色。
一阵风吹过,隐约可以透过缝隙看到一张俊美无暇的侧脸。
“你先回府,我要进宫一趟。”裴琅掀开帘子对赵一吩咐道。
“是。”赵一领了话便“驾”的一声,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小道中。裴琅也被带入朱红厚重的宫城。
“起身。”元丰帝看着身下伏首的人道。经年的帝王气势压着这宫殿,肃重万分。裴琅行了礼后便直直地站在殿中,一时间,殿内寂静十分。
好一会儿,元丰帝才道:“你们先下去。”
一旁的宫女太监连忙有条不紊地退下。殿内只余两人,一个是大宁的皇帝,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裴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元丰帝看向他问道,若是细听,他满是怒气的话中却隐含着无奈。
如外界传言一般,他对裴琅是纵容的。“圣上所想之事便是臣想做之事。”正值好华年的儿郎眼神坚定地说道,“臣请求,重审‘青台案’。”
……
后面两人又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裴琅差点又被贬到京外去了。
&ot;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张公公对裴琅苦口婆心道。
伴君左右数十年,他自也知道这位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夸张了说,便是那几个亲生的,怕也是不及的
但偏偏……有些话,他不能说。
张公公想了想刚才脸色铁青的皇上,又看了着都被赶出来还能面色如常的裴琅,心下无奈。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这祖宗只要稍稍服软,不说官复原职,也不至于现在一般
“张公公也不必再劝我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道:“贵妃娘娘那刚派人来说,让你有时间去她那一趟”说完便转身进了殿内。
裴琅也没在宫内停留,趁着月色,偷偷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