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虽开始顽抗,但面对对手的强势攻击,逐渐形成劣势。
他们在敌军的压迫下,渐渐乏力,无法有效还击,身陷逆境,他们四处躲避,被打得溃不成军,惨不忍睹。
最终,他们投降或逃散,战场上只剩下一片凄凉的废墟。
摄政王眼见大势已去,前后都有追兵,几乎已经不可能逃走,可他仍旧毫无惧色。
直到宗虎把人带到何箫面前,他才露出一些笑意:“吾儿勇猛,如今已能生擒为父。”
何箫脸上毫无笑意,目光冰冷冷地看着摄政王,这个人已经很老了,发间的几缕白藏也藏不住,可他还是好好地活着,让人生气。
摄政王被抓之后同何箫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你就不想知道我在外面安排了什么吗?我的人不会让乔月夜活着回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六皇子自然能够名正言顺地承继大统,你再也见不到乔月夜了,我可怜的儿子。”
“摄政王好谋划。”何箫跳下马,将被血迹沾污的外袍脱下递给身旁的人,“可惜你从不知我在南迢国四处布局,我的谋划不比你少,你潜伏在阿郁军队里的人早就被我给剔出来了,你还在做弑君的美梦吗?”
说完,摄政王才第一次露出慌乱的神色:“你说什么?”
何箫笑得残忍又漂亮:“你安排在军队里的十个人,如今正在天牢里关着,阿郁虽给国都留了一支军队,可我在民间的部队补上了这一块空白,阿郁不出三日就能铲平你的叛军,而六皇子,现在也在大牢里等你,摄政王对我这个安排可还满意?”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能!”
“我如何不能?”何箫语气带上了些怒气,“何暮,你上书陈言我父母意欲谋反,教唆先皇灭我满门,竟让我认贼作父十多年,你还觉得我不能做这些吗?你以为先皇去世这些东西就再无人知晓吗?你错了,我会一点一点从你身上讨回来。”
前些日子白子前来见他,就是为了告诉何箫真相。
原来根本不是先皇要诛杀忠烈,而是摄政王不满何箫父亲力荐先皇娶先皇后,于是暗中谋划,挟天子以令诸侯,假传圣旨杀害何箫父母。
这一切都与先皇无关,全是摄政王一人图谋。
听到此处,摄政王才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知道了?你竟然知道了!没错,就是我杀了你何家满门,我还记得你父亲母亲哭着求我的样子,你那时候就躲在门外吧,可惜没杀了你,不过让你叫了杀父仇人十多年父亲,我也不亏,你到地下去恐怕也无言面见父母吧!”
高佳眼见何箫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叫人赶紧将摄政王带了下去。
这些事高佳没有听人提起过,但通过二人的对话以及自己查到的事来看也不难猜出大概,她走上前,拍了拍何箫的肩:“你受苦了,等小四回来自会好好审问,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战场我来收拾,你先回去休息吧。”
何箫点点头,回到了凤坤宫,宗殊已经等在里面。
“来了?”
宗殊点点头:“公子让我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就在皇宫外,公子要见见吗?”
何箫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见她:“备车吧,今日之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宗殊把人安排在城东的一处客栈,靠近阿婆卖糖糕的地方,本来何箫还想去买一份糖糕吃,也算是睹物思人了,可是阿婆竟然没有出摊,那个位置上是一家年轻夫妇在卖馄饨。
何箫觉得奇怪,走上前问:“这里原来那个阿婆呢?她今天怎么没来?”
年轻夫妇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些惋惜的神色:“阿婆被六皇子的人抓走,也不知道得罪了这些皇室贵族什么,竟被活活打死,家里也没个儿女在这无处伸冤,老伴伤心过度,也随阿婆去了。”
天上闷闷地响起雷声,仿佛有大雨将要落下,何箫站在原处好半晌没有动静,直到天空落下雨点,年轻夫妇忙着收摊,也顾不上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了。
淋了不知多久的雨,宗殊也没离开:“公子,今日还要见吗?”
何箫脸上满是雨水,或许还混合着泪水,但他声音没变,淡淡地回答:“见,先找家客栈收拾一下吧。”
接近傍晚,何箫才见到了先皇后的贴身婢女。
她已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但好在精神还算不错,能够听得清别人说话,也能流利地回答。
何箫没跟她客气什么,阿婆被杀的消息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和这个婢女周旋:“说说吧,宋皇后和先皇,皇上与六皇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世谜团
皇宫的消息传到边境,乔月夜就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已无后顾之忧,再加上皇后娘娘守卫皇宫出色,军心士气大增,这一点摄政王的残存部将根本抵挡不住势如破竹的军队。
只用两天时间,乔月夜就将叛军拿下。
全国百姓一同庆祝,庆祝南迢有一个英明的君主,庆祝南迢有一个勇猛的皇后,庆祝南迢有一个百战百胜的女将军。
巧的是,这三个人就是目前天下最尊贵的三个人。
班师回朝的路程乔月夜走得更快,在第八日晌午就抵达了国都。
何箫与高佳站在最前面,文武百官站在后面,面对皇上的军队,齐齐跪下接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皇上内惩乱臣外除贼子,南迢必将千秋万代,代代相传。”
这些套话乔月夜听了太多次,但这次却是打心底高兴,没有了摄政王一派,乔月夜日子都过得舒心不少,看着下面的臣子也和颜悦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