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暗卫是由小孟子亲自领兵,实力自然都是上乘,将对面的人杀了个干净之后立即策马去追皇上的步伐。
而摄政王知晓派出去的刺客无一生还后气得砸了几件名贵的花瓶。
“你,去,给我仔细查查何箫最近在做什么?他知道杀害全族的真凶之后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侍卫答应下来,正要告退,又被摄政王叫住。
“如果他一点行动都没有,那就想办法了结了他,这样的人不为我所用,那便不该留在这个世间。”
何箫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自从屏蔽外界消息之后,就一直在凤坤宫喝酒练武,活得不修篇幅,毫无顾忌。
他恨先皇不分青红皂白杀害他全家,但这和乔月夜没有关系,他只是想了几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父债子偿这种东西,在他这里完全不成立。
只是何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月夜,那个小皇帝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也无数次说过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惜何箫得知真相后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才忽略了他,现在想要修补一下关系,竟不知从何下手。
况且灭族之仇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何箫还未想到好的办法解决。
那便暂时不去思考,偷得浮生半日闲。
宗虎最近跟着何箫一起习武,功夫进步了不少,以前可能跟小孟子打个平手,现在肯定能压过小孟子一头。
“公子,你若是对皇上失望,不如我们逃出宫去,你本就不该被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如今天冷,我们北上去看雪吧。”宗虎放下武器,倒了一碗水喝下,平复呼吸。
在这颇为寒冷的秋风里,何箫仍旧只穿一件单衣,衣衫半解,头上身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你真以为我想走就能走吗?”何箫走回檐下的座椅处,喝了一口酒,“这是皇宫,不是我们在外面待的那些没人管的荒地。”
“可你现在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事也不管,难道要在这小小的一圈地方老死?”
“呸呸呸!”何箫怒了,“骂谁老?咒谁死呢?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找宗殊学,就你这张嘴够你死一百次的了。”
宗虎撇撇嘴不说话了,继续拿起剑又比划了起来。
而何箫练累了,就坐在檐下看他一招一式地舞,哪里有问题再出声指点。
还没练完,就被空中飞来的黑鸟打断了。
宗虎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鸟:“唉?居然是宗纽的信,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不准打扰公子的吗?怎么还传信来了。”
何箫接过宗虎手里的纸条,看完之后面色不虞起来:“父亲派人来取我性命了。”
宗虎抢过纸条看了一遍,没忍住怒气:“好哇,他竟然如此翻脸不认人,公子以前替他做的事全不顾往日情分了吗!”
“我和他有什么情分?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如今利益散尽,我知道的东西这样多,我的命自然留不得。”何箫半点不见担心,抽回纸条放到炭盆里烧了。
“这些炭火是上好的木材炼制的炭吧,怎么会往我宫里送?”
宗虎也已经很久不过问宫中之事,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我也奇怪呢,按宫里人趋炎附势的态度来看,这种好炭哪里轮的上我们,不过他们按时送到我们宫门口,我也就收着了,管那么多干嘛,能用不就行了?”
看他这一副不长脑子的样子何箫就来气,刚要训斥几句,宗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
“公子,你是怕这炭有毒吗?”宗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脸神气,“放心,我已经提前验过了,没有问题。”
何箫此刻有些后悔将宗虎培养成贴身近卫了,这脑子实在是配不上他。
“你别练了,去打听打听小皇帝最近在做什么,父亲有没有找他的麻烦。”
宗虎收了剑,满脸不可置信“:”公子,你为情所伤这么久,现在又要眼巴巴地去求和吗?你就不能硬气一点?“
宗虎收了剑,满脸不可置信“:”公子,你为情所伤这么久,现在又要眼巴巴地去求和吗?你就不能硬气一点?“
“什么?”这下轮到何箫目瞪口呆,他甚至都有些听不懂宗虎在说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何箫被迫听了一个时辰宗虎脑补的他和乔月夜的情感故事。
总得来说就是宗虎认为何箫是受了情伤,才突然闭宫不见人,而乔月夜作为那个伤害何箫的人,在宗虎这里已经变得十恶不赦不可饶恕。
何箫恍然大悟,忍不住想要为宗虎的脑力拍手叫好:“我的天吶,你不应该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小侍卫,太屈才了,你就应该去茶楼里编戏本子,保准你成为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
何箫一巴掌把他拍到宫门口去:“当然不是,你家公子是会为情所伤的人吗?你家公子只会巧取豪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么一说才对,于是宗虎迷糊了:“那你干嘛不见皇上?”
“跟你这个猪脑子有什么好说的?滚去给我打听小皇帝最近干了什么,有没有宠幸别的人,朝堂局势如何,再问问宗殊外面形式如何,你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宗虎立马打开宫门滚了出去,再留下去还不知道要被贬低成什么样。
日暮十分,宗虎才面色凝重地回来。
看他一脸死样,何箫觉得奇怪:“怎么了?这副样子是被人追杀了?”
“公子……”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是我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