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这边沐浴更衣完,躺在床上,身边守夜的小橘已经安然睡下。
想起一得阁已经应承下这件事了,心内终于不再担忧姐姐这辈子又要遭遇上辈子的那些苦,心内难得安稳。
她想起上辈子曾听过顺王府和齐国公府一道上香的事,当时听得下面的人说,这齐国公府看上了顺王妃的小女儿,所以才故意赶着时间去“偶遇”的,那现在看来最好的时机莫过于撞见齐国公府“送人的时候”,到时家中长辈们皆在,齐国公夫人也不好抵赖。
遂起身又写了一纸,装入红包裹里,叫人挂在樟树上。
时间像流水一般,晃晃悠悠地过着,平平淡淡。
到了这月初三的日子,齐国公府内
“磨磨蹭蹭什么,夫人都起来了!还不赶紧把洗脸水给夫人端过去,你这懒骨头!哪天小心就把你发卖了!”
管事嬷嬷一声高过一声,丫鬟赶紧端着洗脸水送去上房,下人们鱼贯而入,捧衣服的、捧佩饰的,只见一溜水儿似的进了正房,伺候夫人梳洗。
梳洗好后,齐国公夫人已是一派惯前在人前的雍容华贵,身后跟着齐国公府众人,迈步出门。
今日齐国公夫人要早早去城东的寺庙供香,门外的马车早早就安排好,马夫早已收拾停当,不过今日的这马夫是一得阁的人。
马六已经想好说辞,等着这齐国公夫人问为何今日换了个人,结果齐国公夫人目不斜视,径直走过他。
正好,连借口都不用找了,马六心想。
马车缓缓向城东驶去,车咕噜咕噜地转着。
纪府
“小姐,这封信您说挂在樟树上吗?”小橘问道。
“对。”纪妍说完,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今日最好是有气势些好,遂叫小橘给自己挽了垂柳髻,一派收拾妥当就往外走去。
艳阳高照,步入盛夏,天气就是这样炎热。
在马车里坐着的纪妍倒是有些后悔,今日穿的这身芙蓉霓裳衣,倒是长辈们很满意,端庄大方、仪态也好,但是这衣服的裙摆是不是太长了一点,夏天还是纱衣好些,不过今日这场面可有些好看了!
一大早,齐国公夫人出门后,计划就开始了。
为了避免这事再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一早,纪妍就安排了自家人撞破这一出,还特地选了顺王府一家也在的时候,这一出好戏一定很精彩。
自从齐国公夫人出门后,有人易容成之前那位车夫的样子,敲开了齐国公府的后门。
“王婆子!开门!夫人派我回来传话,快点!开门!”
“来啦来啦!叫魂呢你!夫人不是才出门吗?怎么不是派她身边的丫鬟啊?”
开门的王婆子想趁着夫人出门再倒回去睡个回笼觉的,谁知这半刻都不得消停,于是语气不好起来,嘟囔两句。
这车夫显是没料到这王婆子如此惫懒,遂说了两句“哎呀!少废话!夫人说把那位安排上一辆车,把她丫鬟也叫上,随她一起出城门!”
王婆子虽不是夫人身边儿的人,但也知道这屋子那位可是少爷的相好,现今怀了孩子更是金贵,想到这,不禁说道:“这夫人不是说……”
车夫李大显然是没什么好脾气,立马回道:“哎呀!夫人说什么,咱们当下人的听着,把差事干好就行了,快去!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该追不上夫人的马车了!”
王婆子也陡然一醒,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道:“好!我立马就安排人去!李大,你等会儿。”
随着齐国公一所小院里人马仰翻地收拾,大家一片慌乱,总算把人收拾上了马车,随后就上了李大的车,往城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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