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逞挑了下眉,“你说假的就假的?”
邵鸢不想跟他纠缠,深吸了口气,狡辩说,“就算你是真警察,我又没跟他睡,明明是他想强迫我,我也是受害者,不算卖淫……”
“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你想怎么样?”
她跟条子打过交道,要真抓人早就抓了,可不会婆婆妈妈的浪费口水,加上对方还是个男人,再看不出他的意思,她这些年就白干了。
“让我睡。”
简单粗暴。
邵鸢故意笑着问,“警察同志,你是要知法犯法?”
男人也笑,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我的证是假的吗?”
邵鸢愣了。
一下拿不准他的意思了。
这证要是真的,还好说,可要是假的,连警察证都敢搞假的人,来头不简单。
她跟靠台以前,是在东北风月场里干的,运气好,初夜拍卖的时候被靠台带走了,可是说没跟人结过仇,不太可能,但她这次是悄摸回来的,不该有人知道。
男人没什么耐心,给了她两个选择,“跟我睡,或者跟我走一趟。”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邵鸢心里打起鼓。
放在以前,她不怕惹事。
但眼下,已经被逼到连房租都交不起的境地了。
她还管这些?
而且,他要是真警察,闹到警局,保不齐就让仇家知道她回来了,到时候,她就完了。
“行啊,先给钱。”
邵鸢干脆把手一伸,几根细葱似的手指就摊在了周逞面前。
周逞眯了眯眼,带着毛刺的视线扫过邵鸢。
还真没见过出来卖还摆姿态的鸡。
不过,女人确实有资本。
跟淫窝里一抓一大把的妓女不同。
邵鸢天生漂亮,黑长卷,又秾又密,皮肤白得发透,五官出挑。
周逞也没想到,廉租房里还能有这种货色。
他的鼻腔里发出声笑,从身后的兜里掏出来一沓钱。
看厚度,怎么也有个几千来块吧。
什么人会随身带这么多现金?
邵鸢有些警觉。
周逞看出来了,直到数好钱,搁到她手里,才不紧不慢来了句,“够吗?”
难道他是来真的?
邵鸢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但仍旧一手收钱,一手勾上男人的皮带,将他往屋里带。
周逞低笑了声,踩灭烟头,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