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小的清吧,临海,华人,白人,黑人,本地人,挤坐一堂,歌手在唱歌,海浪在外边轻轻地摇。
夜晚就这样慢慢地变深了。
温雪盈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了,跟她的新朋友们止不住话匣地侃侃而谈。
于是就这样,今天忍不住又双叒叕……
喝多了。
跟她一起喝过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酒量不行,她压根就是没酒量。
沾酒即热脸,一碰就醉,更别提不同的种?类混着喝。
醉了还不自知,反倒是扯着陈谦梵问:“哎呀你说,为什么每次我喝一点儿就上脸。”
这是上脸的问题吗?
陈谦梵没戳穿她,跟她严肃地讲知识:“解酒酶少了,不适合喝酒。”
电梯里,温雪盈抱抱他,蹭在他怀里,笑说:“那不行,我爱喝。”
陈谦梵搂着她,下电梯时跟夫妻俩打?招呼挥别,把人拎回去。
还好路不长,他就不轻不重?地揽着她,没用上又扛又背的招式,就这样将人捎了回来。
“老公,我不要吃空心菜,我要吃锅包又~~”
虽然喝大了,但温雪盈尚懂得面子,没再?外面撒野,回来后才冲着陈谦梵开怀一笑,拍拍他的胸口,“你要好好学哦,做给我吃。”
——喝多就喝多吧,还一醉就浑身是戏。
陈谦梵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她。
温雪盈将他往旁边一搡,抻开了手臂,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将衣裳一扒拉,脱了个精光,准备去洗澡。
陈谦梵怕她在里面又摔了。
他解了扣子,跟随进去。
不是第一次帮她洗澡,但是今天,说实话,有点艰难。
比较困扰到陈谦梵的,是她混乱的语言体?系。
比如说,她会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看好久,突然冷不丁蹦出来一句:“我是修猫咪,你是我的老公,修勾儿。”
“……”
然后还有其事地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陈谦梵轻轻蹙眉,他没有分清楚,她究竟是在说地球语言还是外星话,几秒后,他命令一声:“站直了。”
温雪盈冲他敬了个礼,表示遵命。
而后在淋浴房目光炯炯地站起了军姿。
陈谦梵用花洒帮她打?湿头?发。
他没穿上衣,后脊抵着玻璃,室内湿热,只浇了半分钟,裤子就湿透了。
温雪盈还算配合地举手,放手,仰头?,低头?。
嘴里在愉快地哼歌,很有昂扬的节奏感,她喵了首运动员进行曲出来。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然后继续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被水洗得透澈,等待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