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衣的轻轻的扯了扯瞳儿的衣领,露出那曾经被他咬过的地方,现在已经结了一个小小的疤痕,温暖的指尖滑了上去,沉沉的声音压来:“不是告诉过你,别在我面前撒谎吗?”
听他语气不善,瞳儿低下头,将身子往里靠了靠,抵着他的胸膛,不说话。
月寒衣像是一头豹子,微冷的眸慢慢的眯起,紧紧的环着眼前的猎物,享受猎物在自己怀里,弱小,瘦弱,无力反抗的样子。
瞳儿轻轻的拉起了月寒衣脚边的锦被,将自己的身子盖住,温暖袭来,唇色这才没有那么苍白。
“你的冬衣呢?”他皱着眉,抱着她的身子,才感觉到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那么的厚实。
瞳儿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在包袱里……”
他的眉蹙的更紧,一把将箱子底部那个寒酸的包裹扯了出来,散落着几件婢女的棉衣,颜色素净,却是单薄的很,了了的棉花。这文的文名改的我几度纠结,算了,就这个了,被文名折腾的快死了。
爷亏待不了你!
他的眉蹙的更紧,一把将箱子底部那个寒酸的包裹扯了出来,散落着几件婢女的棉衣,颜色素净,却是单薄的很,了了的棉花。
他没说什么,将棉衣扔到了一边,拉了拉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
瞳儿怕他误会,漆黑的眸子回头看着他,抿唇道:“大家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我是怕现在穿了,冬天更不抗冻了。”其实,她是舍不得,比起以前东拼西凑穿的,这棉衣暖和的多了。
她的眸子漆黑的像是玉石,泛着淡淡的光华,急于解释,眸底增添了几分急色。
月寒衣微眯了眼,将自己的唇压上了她的眼眸,轻轻的吻着,瞳儿的呼吸紧窒,不敢动。
两人紧紧的相贴,她想动也动不了,他温热的唇附上自己眼眸的时候,瞳儿忽然想起了那双同样温暖,落在自己眸眼的手,一样的温度,不一样的人。
良久,月寒衣才移开自己的唇,将瞳儿抱紧,沉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你且记着,别忤逆了爷,爷亏待不了你。”
瞳儿垂眸,看了看环在自己腰间有力的手臂,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凉凉道:“奴婢记下了。”
月寒衣眼底带笑,:“贱骨头。”说着,将瞳儿环的更紧。
贱骨头,你始终都叫我贱骨头,不能忤逆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奴才、禁脔,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是林瞳儿,而是贱骨头。
两人不语,月寒衣乐的安心。
外面的连城总算是找到一处荒废的破庙,将马车赶进庙里,瞳儿本想下去,连城隔着车帘说,外面不如马车里暖和,况且现在风挡去不少,让她在马车里伺候月寒衣。
瞳儿无奈,只得继续被月寒衣搂在怀里,轻轻的掀开车帘,看见几个侍卫围在马车的一旁,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边烤干粮。
看了看天色,再有三个时辰怕是就要天黑了,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赶到连城说的那个小镇。
你压了爷几个时辰
看了看天色,再有三个时辰怕是就要天黑了,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赶到连城说的那个小镇。
两人相拥,听着外面侍卫交谈的声音,她看不见背后人的面色,垂了眼眸,看着那搂在自己的腰间的手臂,华贵的紫色绸衣,纤细修长的手指,根根如玉。
“主子,咱们多久能到兖州?”瞳儿低声。
“十几日。”
再也无语,身后的人似是已经睡着,呼呼的风吹着车帘鼓鼓作响,瞳儿也安心的闭了眼眸,沉沉的睡去。
身后,温暖的胸膛不曾移开半分。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上路的,瞳儿醒来的时候,车队已经上了路,外面的风似是也停了,马车里挑着一盏灯,她忙回身,见月寒衣还眯着眼眸,昏黄的灯影下,面色有些白。
心里一惊,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胸膛,急声道:“主子,主子。”
连推了几下,月寒衣才慵慵懒懒的睁开细长的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喑哑着嗓音:“醒了。”
见他无恙,瞳儿才放下心,掀开锦被爬起来,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连城,咱们到哪了?”瞳儿探出头,向赶车的连城问道。
“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到前面的小镇了应该能找的到夜宿的地方。”连城回眸朝瞳儿笑了笑,轻声道。瞳儿点头,又退了回去。
躺在软榻上的月寒衣,翻了个身子,修长的腿和胳膊伸了过来,姿势慵懒的伸到瞳儿面前。
瞳儿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月寒衣蹙眉,凝声:“你压了爷几个时辰。”
瞳儿这才明白,身子移了过去,轻轻的揉捏上他的的手臂和腿,低低道:“主子怎么不将奴婢推开。”这手臂肯定是麻了,手掌心都变了颜色,微微的发紫。
月寒衣的眼神灼灼的盯着瞳儿,紧抿着薄唇不语。
准你离开了吗?
马车颠簸,一个时辰之后,才算是到了前面的小镇,寂静无声的镇上,偶尔的传出几声犬吠,连城轻车熟路的赶着马车找到一家客栈。
客栈门前挑着几盏灯笼,小二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准备关门,见来了客人,忙准备了几间房,连城将马车赶向后院,派人轮流守着,悦儿则是跟瞳儿扶着月寒衣上了楼。
深夜的天越加的冷,冷冷的风吹的人难受,小二送了几样菜到个每个人的房间,悦儿看了看屋内的月寒衣和瞳儿,突然有些暧昧的笑了笑,拉着瞳儿到一边,耳语道:“丫头,爷夜里说不准要个茶水什么的,你便在这里伺候着,我和连城都在隔壁,有事便喊我们,早些休息。”说完,关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