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不愿见他,而他刚好不用上朝。
希望不下雨吧,可以陪她一整天。
青枫院。
一股的药味。
孟南溪靠在靠枕上,被人伺候着服了药,余光瞥见燕恒进来,虚弱的扯了扯唇角:“阿恒。”
“母妃。”燕恒走过去:“怎么也不好好躺着?身子可好些了。”
“母妃哪有那般柔弱,好多了。”孟南溪笑了笑:“这几天,可是让阿恒担忧坏了,是母妃的不是。”
“母妃说的什么话。”燕恒皱眉:“母妃何错之有?”
看着孟南溪依旧苍白的面容,燕恒心头很担忧,那药是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寻的,他不确定对不对,更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根除她体内的药性,只能看看她这几日有没有痊愈的迹象。
“好在是这个时候醒了,再过两天怕就晚了。”
孟南溪道:“阿恒马上大婚,那般重要的日子,母妃定要好好看着,陪你迎你喜欢的姑娘入府,与我们成为一家人。”
闻言,燕恒笑了:“那母妃可要好好养好身子,快了。”
“阿恒可是很开心?”
燕恒在孟南溪身旁坐下,不答,只问:“母妃嫁与父王之时,可否开心?”
“自然。”提起燕荣,孟南溪可骄傲了,挑眉道:“母妃嫁给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燕王,能不开心吗?”
“而且,你父王那臭小子可喜欢我了,我能不开心?”
说着,像是突然起了八卦之心,“谢谭幽可有亲口说过喜欢阿恒?”
燕恒摇头,眸中却显少有这般深的笑意,他道:“但她说,想与我成亲。”
孟南溪笑出声来:“所以,阿恒很开心?”
“我要娶的是我求了佛祖好久,才求到的人,自然开心。”
“有多久啊?”孟南溪简直没法看燕恒这幅样子了,他这儿子会信佛?她怎么不信呢。
“很久很久。”燕恒语气却极为认真。
“所以,母妃你能不能待她好一些?别不喜欢她。”燕恒道:“她胆子有点小,没有安全感,别人不喜欢她,她会怕的。”
“干嘛?”这句话孟南溪不爱听了,轻哼一声:“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会为难人的人吗?”
“也不是。”
大概是上次他为谢谭幽受了九十仗,孟南溪说让他不要管谢谭幽了,所以,他很怕,他怕孟南溪觉得谢谭幽会给他带来不好的事,从而不喜欢谢谭幽。
他日后还是会要出征的,怕他不在京中,谢谭幽被人欺负了去,若与孟南溪关系还不好,便无人护她。
自始至终,他想给谢谭幽的永远都是快乐,自由,安稳,让她有一个很轻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心满满的家,而不是乌烟瘴气,勾心斗角。
他想她,永远生活在光下。
“你这小子。”孟南溪佯装生气:“这是有了夫人忘了母妃。”
屋中婢女嬷嬷不少,纷纷低低笑出声,在府中这么些年,谁见过这样的燕恒啊,可想而知,燕恒是真的上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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