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好似女子般的男人手中的佛珠都顿住了,眉头紧锁。
“一千两能够一睹美人容颜,很划算。公子衣着华丽,手中的佛串更是羊脂玉中的上品,想来不会缺这一千两。”
秦爽对着面前的这人说道:“我只卖三首诗,这一首一千两,下一首就得两千两。”
第一首卖一百两完全是为了打广告,现在广告打了出去。
他相信不会缺买家。
“一千两着实有些贵。”
他犹豫了。“凭借一首诗也只是能见花魁一面,听个小曲。若没有真才实学,怕是连花魁喝杯酒的机会也没有。”
秦爽却笑了,说道:“即便是只能听个小曲,也会有人愿意上去的。这是面子!看那边又有人蠢蠢欲动了,你若是不买,那就只能等下一首了。”
“好,我买一首。”
他最终还是痛下决心,掏出三张银票放在秦爽桌子上,然后把自己的羊脂玉佛珠也递给他。
“今日钱不够,差三百两。这串佛珠价值五百两,顶三百两,如何?”
“没问题。”
秦爽也看得出这个羊脂玉佛珠乃是上品中的上品,典当五百两绝对没有问题。
当即提笔就开始写。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看到第一句的时候,那人便倒吸一口凉气,此句虽只是写景,但是短短几个字便凄凉之感表现了出来。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那种悲痛、不舍、不得不离别的场面跃然纸上。
“凭此句,便知你文采斐然。若是愿意上船,定会成为花魁座上宾。”这人在旁边说道。
花魁只是牟利工具罢了,看似高不可攀,其实内卷相当厉害。
若是别人的新曲盖了你的风头,那花魁名头就得易主。
尤其是这些养着得清倌人,若是没了名气,那就只能沦落为普通风尘女子。
“你能不能不说话?”
秦爽不耐烦地说道。
虽然他在上高中的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但已经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家伙总是打断自己,太讨厌了。
下句是啥来?
又得从头开始背。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被秦爽训斥了一顿,气得他差点摔桌子,嘴角嘟了起来,竟似小女子之像。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而且,这句写得是真好,晓风残月,好美!
这首词更加适合唱。
若是能演唱出来,那必能火爆。
千两银子,不亏。
这人文采不错,就是脾气太臭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一句结束之后,这人瞬间原谅了秦爽的暴脾气。
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有脾气是正常的。
心高气傲,才高八斗的帅哥,发个脾气怎么了?
“钱货两清,收好。”
秦爽吹干墨迹,把词递给她道:“这首词归您了。”
说完之后,提笔就把一千两一首改为两千两一首。
还回头看着她道:“转手你就赚了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