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些什么?”猴子眯着眼睛继续问。
桑榆站在那,表情平静。
他在等,等猴子露出破绽。
也在等宴习带他来这的答案。
“你识趣就放我走,不然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猴子摸了把脸,但手上的灰越抹越脏。
果然,露出破绽了。
“你留下,我依然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桑榆说。
很明显,猴子的威胁并不能起作用,他恐惧地慢慢后退。
猴子眼珠子转了转,说:“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把录像毁了。这样,你们永远没有证据!”
证据?!
桑榆懂了,原来宴习对林校说的证据在这。
他忽的笑了下,宴习这家伙就是一名胆大的赌徒。
要是他赌输了,明天拿不出来证据,他就会成为新的罪人,所有人的仇恨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但很庆幸,他赌赢了……
宴习赌嫌疑人犯罪后,会重回犯罪现场。
“你——”桑榆瞳孔缩了缩,“也是霸凌者其中之一。”
而且还有变态的嗜好,喜欢“欣赏”受害人被侵害时的恐惧,“享受”他们给受害人带来的无助和恐慌。
“不!我没有霸凌厉子曜!!!”
猴子大喊,他的声音本就沙哑,这么大吼更是不似人声。
他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冲着桑榆拼命重复:“我没有霸凌他!没有!”
桑榆蹙眉。
猴子的情绪激动,本就吓人的眼睛更是凸出来,像吊在眼眶里一样。萎靡的精神状态,骨瘦如柴的四肢,僵硬的动作,宛如行尸走肉的骷髅人。
桑榆一步步往前走靠近猴子,他沉声说:“把东西给我。”
“你别过来、别过来!!”
桑榆身上散发的寒气愈发强烈,连带着周身气压也低了几分。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迫使猴子钉在原地,双腿打颤,脸色刷的一声苍白吓人。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东西给我。”
桑榆像一把嗜血的寒刃,刚出鞘便嗡鸣作响,身上散发的寒冷直入骨髓。
他向前走去,脚下踩到细碎的砂石,飘起一屋泥尘。
猴子鼻腔充斥着腥土气味,他神色恐慌,倏地扭身冲向门口。
桑榆预判了他的动作,疾跑而去,拉拳直击猴子太阳穴,一手捉住猴子的手腕,使劲一拧,猴子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是一个黑色的录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