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我好像变成了一个锯了嘴的葫芦,高三啊。
我的怨气与怒火突然就熄灭了,高三啊,高三啊。
司九看我安静下来了,就去睡觉了。
我把头靠在她的椅背上,听着只是从她的唇间流出来,湮没于空气中。是历史,我在清晨与历史碰撞,我在傍晚与文字沉沦。于是,我的每一天都在庆幸,我与高三还有一段距离。
最近我们班有个同学在写小说,我们的英语老师在其中被称为“酸菜鱼”,是公主的恶毒太监。
但是文风轻松搞笑,我有幸拜读了一下,在政治课上读的。
天知道,我憋笑憋得相当难受,但还是让我们老师看出来了。
我的政治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传统老师,也不能说传统,只是他的许多思想,我理解,但是不敢茍同。
他说,只要你成绩好,就可以在他的课上为所欲为。
他瞪了我一眼,我收敛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更绷不住了。
没笑出声,也不算让他难做。
好了,他提问我的时候,有惊无险的过了。笑话,我虽然没有早自习,我可是在昨天就背过了的。
到夏天了,那位爱唱歌的男孩在校车上给我们唱了《十年人间》,那是我那时候最喜欢的歌,当然,因为大气。
我发现司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很多时候都在怀疑,司九就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但是又不像。
我不认为我以后会学医。我喜欢经济,热爱文学,忠于计算机,但是我的选课不行,我几乎是没有学经济,金融,计算机的可能的。
但是我的历史还可以,我的语文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毫不夸张,我的语文在我们里,即便是算不上第一,也能算得上前五的,相对而言,我那唯一一个与医学可能相关的生物却差的要死。
我知道疫情让医学,让医生重新站在了大众之前,可是,那是医学啊。
那是救死扶伤的医生,那是与阎王抢人的医生,那是是不是就有一场官司的医生啊。
我受不了,我以后绝对不会是医生,司九也不会是我。
我每一次给司九提出这个想法时,司九都会说我,“人不大,想的挺多”。
她说,“或许你以后会学医的”。
他信誓旦旦,我嗤之以鼻。
在初夏,我与那个高三的姐姐告别。
我教了她怎么学历史,她教我英语,但是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