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聿南躺在豪华酒店的大床上,看着坐在身上颐指气使的谢熠,不禁觉得他可爱。
谢熠喝醉了,摇摇晃晃地坐不直。
“我不发誓,老天爷不可靠,自己比较可靠。”
谢熠的眸底明显划过不满,他眼神阴冷湿滑,“你别想着离开,沪洲很小,我总能抓到你的。”
纪聿南连连点头,“我不跑,我要是跑了,大少爷你不得发动社会各界力量把我给抓回来。”
“你放心啊,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大少爷,好话也说了,你能不能先起来,我去给您放个洗澡水,你再喝点蜂蜜水解解酒,实在不行,明天再接着喝。”
“透一透!”
他的膝盖尝试抬起又被人压了下去,心里上涌着些暴躁,想要一把将身上人掀翻,又害怕人清醒了生气。
“纪聿南,我喜欢你。”
“纪聿南,你的爱,我很喜欢,你不能对别人这样。”
“你的爱,是你的价值,存在的价值,我爱你的价值。”
谢熠说完强迫着纪聿南对着酒店的天花板一顿发誓,看着纪聿南一脸挫败的样子,才下来。
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纪聿南大脑空白。
他手一把抓住谢熠的胳膊,“你再说一遍。”
“纪聿南,爱我才是你的价值,我喜欢你的爱,你多爱我一些,我什么都给你。”
谢熠撑着身子吻上去,“什么都给你,就我身边,别走。”
纪聿南呆愣在原地,他手试试抓着谢熠的胳膊,不敢确定。
“他可能是病糊涂了,你别当真。”温弥彦颤颤巍巍地说着。
没料到,谢熠骤然转头,眼神冰冷,“我没随便说说。”
“纪聿南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我有一天死了,他也是我最珍贵的陪葬品。”
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人抡起一把锤子,把纪聿南的心砸的稀巴烂。
温弥彦还想再说什么,纪聿南一把将谢熠扯了回来按在床上,被子裹上一字一句道:“你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说着从地上拿起药单,取了药塞在谢熠的嘴里,仰头喝了一口水,吻了上去。
等到药彻底被谢熠咽下去,纪聿南才松开了人。
谢熠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如一把钩子落在纪聿南的身上。
“你要去哪里?”
纪聿南站在床边,他浑身的细胞已经开始抽搐。
“纪聿南,上来。”
谢熠的语气决绝,不容一丝地反驳。
纪聿南深感莫名的割裂感不断蔓延。
精神恍惚间,他只看见温弥彦一把抱住了谢熠,抬手又落下,液体逐渐推进,谢熠的眼神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
从冷漠到迷离,最后一片黑暗。
“熠哥,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温弥彦轻柔地将谢熠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纪聿南看着沉睡的谢熠,他认得那个东西,是地西泮针,俗称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