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阮茗安吃得手忙脚乱,十分狼狈,而且难吃。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廉价的饭。”阮茗安委屈地说道,“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肠胃炎进医院。”
说完,阮茗安又意识到,自己连叫救护车的钱都不够了。
阮茗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裴行止:“如果我今晚半夜肚子疼,请不要帮我叫救护车。”
裴行止一脸神经的表情:“烤鸭吃坏脑子了?”
阮茗安补充道:“听说大学有校医室,送我去校医室就好。”
裴行止冷漠地说道:“校医室晚上没人值班,要么忍着,要么去西门对面的中医院挂急诊。”
阮茗安沉默了一下:“好的,我一会儿查一下怎么挂急诊。”
裴行止:“……”有些时候真的会被人的智商无语到。
但是转念一想,阮茗安这样出入都有司机接送的小少爷,不会挂急诊好像也可以理解。
听说有钱的大户人家都是有家庭医生上门服务的。
裴行止起身端着自己的小锅去洗锅,阮茗安在饿肚子和难吃中间选择了全部吃光。
毕竟吃了这顿,很可能就没有下顿了。
入睡前,阮茗安计划着,明天要出去买根手机充电线,又要花三十块,每天三顿都要吃饭,也要花钱。
看来,我必须抓紧时间去挣钱了!
想到明天开始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阮茗安就有些兴奋地睡不着。
我也可以变得很厉害吗?
“阮茗安,不要一直翻来覆去,很吵。”对面床的裴行止忍不住出声道。
“唔。”阮茗安闷闷地应了一声,忍耐住翻身的动作。
然而过了一会儿,一道仓皇的声音忽然从被窝里传出来,带着哭腔喊道:“裴行止,学校的被子太粗糙了,磨得我又痒又疼,我是不是过敏了?”
阮茗安决定今年拿下诺贝尔奖
裴行止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第几次深吸一口气,他耐着脾气坐起身打开灯,走到阮茗安的床前。
阮茗安此时已经掀开了一点被子,趴在床上,闷声道:“我感觉背上很痒。”
裴行止看着那片白皙滑嫩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皱起眉:“你这床被子是刚从后勤处领回来的,一直储藏在湿冷的房间里,还没晒过,刚才又穿着湿衣服钻进来,这会儿可能得湿疹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一般人就算裹着湿衣服睡一晚也不会轻易得湿疹。
阮茗安茫然地问道:“湿疹是一种病吗?好治吗?要叫医生上门来看吗”
裴行止无语道:“不用,抹点儿药膏就行。”
阮茗安为难道:“可是这么晚,我去哪里买药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