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到屋子里,血漫了一地,细细观察,有拖动痕迹。不过拖行而留下的血痕到木屋门口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人在监视她,所以才能做出这么迅速的反应?这是宋令第一反应。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为何,她刚一到这小屋,立即有人跟着来了。事事都这么凑巧,当然不可能!
为什么要跟踪她?为了对付渡渊?因为她和渡渊走得近?问题一个又一个浮现。
身后的大理寺官兵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宋姑娘,兄弟们现下去找踪迹了,如今着急也没办法,要不你先去治治伤?”
听人这么说,宋令才后知后觉感到疼痛。
“好。”
在两人的陪同下,宋令去到医馆进行了疗伤。
“宋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令咬着手指不说话,具体细节她要和信得过的渡渊说,至于其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见她不说话,两人也不好再问。
大夫啧啧摇头,“女娃娃把脸伤成这样,如何嫁人啰!”
宋令抬头看他一眼,“您只管治病就行。”
包扎完后,三人出了医馆。医馆门口停了一架马车,马车旁是方才派出去找人的官兵。
“宋姑娘!”
“有看到可疑之人吗?”
“没有。”领头的人摇摇头,“我们分了四路去找,都没有找到,连血迹都没有见到。”
宋令耷拉下肩膀,“好吧。”
“不过我们在路上遇见渡大人了,想是你会来医馆,就把渡大人引到此处。”领头人指指马车。
宋令看过去,车帘紧闭。渡渊不是重伤吗?怎么还到处跑。
“我们还要回大理寺,你直接和渡大人走吗?”
思索片刻,宋令回答,“是。今日有劳了。”
告别众人后,她大步走近马车,利索地跨上去,帘子一撩,“渡渊,我——”
话说到一半生生憋回去,马车里还坐着另个人。
宋安澜傻傻地望着宋令,瞧见她的伤,眼眶一下子红了。
宋令实在没想到渡渊动作这么快,竟然已经接到了宋安澜。
“安澜放学了,今天老师教了什么。”
安澜不说话。宋令踏进马车,坐到安澜身边。
颠簸中,宋令看向对面的渡渊。他脸色很难看,虚弱的病气挡也挡不住。
渡渊同样也在看她,他们俩一个赛一个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