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枫从下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天真可爱,花城枫这个人冷冰冰的,细长的眉眼,入鬓的细眉,红红的嘴唇,高鼻梁,显得好看又锋利,像是漫天大雪的冬日,沉寂冷酷,不见灿烂日光。
蜷缩在地上的孩子小小的,泪水还挂在脸上,大大的眼睛只是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里面是细碎浮动的光点,闪闪烁烁。
“小妹妹,擦擦眼泪。”
花城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那是家里的老仆人总是喜欢给花城枫准备的,蓝白小格子的手帕,让花城枫流汗的时候拿出来擦一擦,但是化成风还是不太喜欢用,但是老仆人递给自己的时候,花城枫还是会接过去,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朝仓白邪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撑着手臂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腿疼的站不起来。
花城枫叹息一声,弯腰把朝仓白邪抱了起来,孩子的身躯很小,而且瘦的不行,最小号的白色的校服穿在这孩子的身上,还是有些宽大,看得见鲜明的锁骨。
“搂着我的脖子。”
这孩子不说话,花城枫还以为是个小哑巴什么的,突然很难得的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怜,要知道,花城枫向来是不会怜惜别人的,也极少会觉得什么人可怜。
这件事情,也是花城枫这辈子做的极少数的好事之一。
朝仓白邪低垂着眼帘,抬起细细的手臂搂着花城枫的脖子,被花城枫抱着去了学校边上的医务室。
坐在医务室的长凳上,花城枫要给朝仓白邪脱掉长裤,好让医生给他清理伤口。
朝仓白邪赶忙按着自己的裤子,显得特别的羞怯,花城枫无奈的笑了笑,给他从下面卷起了裤脚,让医务室值班的医生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包扎了一下,花城枫把朝仓白邪送到楼下,转身要离开。
朝仓白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花城枫的背影。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孩子还在看着自己,花城枫下意识的转过头,那孩子果然还在看着自己。
“怎么,爬不上去?”
花城枫站在不远处问。
朝仓白邪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花城枫。
花城枫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任命的转身折回去。
“一会儿回家迟了,我爸爸又得说我在外面瞎混了。”
花城枫弯腰轻松的抱着朝仓白邪上了三楼,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回应,就转身下楼去了,也没有打个招呼。
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喜欢搞那一套,也就是顺手送个小妹妹回家。
爱护儿童,人人有责嘛。
花城枫往楼下走去,朝仓白邪转过身,低垂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花城枫高挑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间,然后就是听见她脚步声消失不见。
“回家啦,小邪?”
朝仓苑正奇怪朝仓白邪为什么今天这么迟还没回家,正打算给他的带班老师打电话,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就出来给孩子开门。
看见儿子膝盖上的血渍,朝仓苑赶忙坐了下来,卷起孩子的裤脚看了看,看见了孩子膝盖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有人欺负你了?”
朝仓苑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却发现孩子并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回来的时候显得闷闷不乐,她摸了摸朝仓白邪的脸蛋。
“告诉妈妈,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负你了?”
朝仓白邪倏尔笑了笑,“没有妈妈,我很好,只是今天不小心撞到了膝盖。”
“你自己去包扎的?”
朝仓苑好奇的问。
朝仓白邪摇摇头,“是一个叫花城的姐姐带我去医务室包扎的。”
朝仓苑笑了笑,虽然来名古屋时间不长,但是她自然知道是谁,花城花城,那姐姐自然就是花城一郎的长女花城枫。
“你是说立花中学的花城枫?”
朝仓白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朝仓苑笑着揉了揉朝仓白邪的脑袋,“小枫是个好孩子。”
吃完饭之后,朝仓白邪回到房间里休息,躺在床上的时候,朝仓白邪把花城枫送给自己的那方手绢拿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带着花城枫身上好闻的女孩子的味道。
朝仓苑发现自己的小儿子这段时间似乎变得特别的开心,于是私底下偷偷给带班的老师打电话。
老师说,班级里现在并没有小朋友欺负他,但是他平时还是没有什么好朋友,正常都是自己一个人,下课的时候,也不出教室,只是转过脑袋看向窗外,或者是坐在位置上发呆,总是安安静静的自己一个人。
没有朋友,为什么自己的小儿子每天看起来很有精气神,目光也总是带着神采,朝仓苑心想着自己的儿子似乎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可能现在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环境,所以开心了起来。她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自从那次之后,朝仓白邪和花城枫就一直都没有在碰面,其实花城枫老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毕竟她都已经是中学生了,怎么可能会长久的记着一个小学生。她又不是变态。
“枫姐姐!”
花城枫一出门,几乎每天都看见对面小学出来的宫本秀一正在等着她,
她点点头,进了巷子朝着家里走去,那个时候,花城枫已经住在现在的小别墅里面了,很宽敞,宫本秀一喜欢缠着花城枫。
“枫姐姐,我们班的纪律班长今天让我罚站。”
走着走着,宫本秀一突然不开心起来,跟着花城枫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