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维君拉近她的脸,字字清晰肯定的说:“再靠近一点,你仔细看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就是不像才紧张,众维君强颜欢笑仍掩不住眼底的阴影。李淳宁勾起她的胳臂,默默的走向林荫无人的角落。
“怎么回事?不要嘻皮笑脸的,难过就哭出来。”李淳宁摇晃她的手臂,“我不信庄天宇会舍得和你分手,一定另有内情。”
“我才不会为他掉眼泪,他爱上哪儿就去哪儿,大家互不相干。”
看众维君眼眶氤红的样子,想也知道她赌气好强故作违心之论。
“庄天宇打算去多久?是留学还是……”
“他参加救国团国际青年亲访团,到坦尚尼亚及其他邦交国宣扬国民外交,提供当地人民文化、技术方面的支援。”
“那很有意义啊!庄天宇一直想到外面世界多开开眼界,这次能如愿成行真是太棒了,若不是怕我家人担心,我也会去报考。”李淳宁兴致高昂的道。自己有顾虑无法一试,但知道好友能剑及履及多年梦想她也与有荣焉。
“你这个小圣人当然拍手叫好,”众维君没好气的瞪她,“他直到上飞机前一天才告诉我!”
啊哈!终于说到重点。
“他还不是怕你这位大小姐反对,只好先斩后奏造成事实。”李淳宁戏读着众维君一副慈禧太后专制独裁作风。“他这趟出去的落后国家都是战乱频频、经济萧条,不但吃苦受罪少不了,还免不了饱尝相思之苦,你真忍心在临别之际提出分手之议?”
“他自讨苦吃、自作自受怪谁?”众维君明明忧形于色却偏偏说着反话。“他会有危险吗?”她说到这里突然改口,嗫嚅不清的问道。
“你说什么?”李淳宁右手作喇叭状贴着耳朵。
“天宇会不会有危险?”众维君仍是呢喃模糊。
“什么?我没听清楚。”
“李淳宁,你是不是皮痒了?”
有人恼羞成怒了,最好别再装傻。李淳宁讨饶的抓住众维君蓄势侍发的攻击。“他们去的地方都经过安全的考量,所以大致上不会有安全顾虑,你别担心了。”
“好哇!原来你故意耍我,看我的天鹰神爪……”
李淳宁怕痒,笑软无力的道:“不这样怎么逼出你的真心?”她笑不成声,“已经莎哟哪啦了。”她模仿众维君刚才故作潇洒的样子。
笑闹声中,同学赖志安加入她们。“什么事这么开心?”
“秘密,不告诉你。”李淳宁大拇指置于鼻端,其他四根手指做弹乐器状。
赖志安笑看她的习惯性动作,“晚上我去接你?”
“去哪儿?,”李淳宁一头雾水的问。
众维君拍拍脑袋,“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晚同学在pub帮我庆生,不准你用任何借口缺席。”
“你生日我当然不敢不去,不过我社团还有活动,可能晚点到。”
“你们仁爱社整天不是养老院就是老跑育幼院,少去一次又如何?”众维君不满的唠叨。
“我是社长不能不以身作则,而且上次已经答应过育幼院的小朋友了,不能失约让他们失望。”李淳宁双手合并求饶,然后转向赖志安道:“所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