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槐序认真了解了此案的事发经过——
今年七月下旬,某个夜晚。汤、武两位长老夜食过后同行散步,在路过秘宝阁时,竟震惊发现守阁的二十余个弟子皆昏迷倒地!
临江派的秘宝阁,素来向本派所有子弟开放,唯有内阁一处禁所不可入。
汤、武两位长老见此情形,立刻奔入禁室!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赶到时,那贼人已然连毁了布在室门与秘宝上的两处阵法。
汤、武两位长老本欲活捉贼人,却不想贼人下手狠毒,仗着他们心慈的间隙将其打伤,后怀揣秘宝,扬长而去。
秘宝被盗,整个过程所用的时间非常短。
饶是离秘宝阁距离最近的一众弟子匆忙赶来,也只来得及追上贼人的一个背影。
贼人身穿黑衣,在夜晚极其难跟。
但好在那一众弟子中,有几人善于此道,直直追到了淘沙派的境地边沿。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再前。待回到临江派时,被药迷晕的守阁领班已然醒了。
他一口指认吴寒!
而后汤、武两位长老又拿出了一块,吴寒丢了有半个月的银牌腰坠。
说是贼人在与他们打斗时遗落的。
人证物证具在。再加上除了解人颐外,没人能证明那时吴寒已经睡觉了。
吴寒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峰
多练
“他们仗着我不在,用那么草率的证据,便指定了小寒是凶手,是窃贼、是叛徒。”
“要不是解儿带头护着他,让他跑。小寒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
“这样的门派”
风縠纹冷哼一声。猛地挑杆,将咬钩的鱼儿拎出水面。
他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来,却并没有扔进竹篓里,而是将它又放回了江中。
“不待也罢。”
槐序看了看水中涟漪,明白风縠纹心意已决,便道。
“好。我带他走。”
风縠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瞄了槐序一眼。重新择选鱼饵,再一次将钩子下入江中,开颜说。
“我这徒儿啊,在感情上愣是愣了点儿,但这正好与你的性子互补。而且他很会照顾人。以后你懒得做的,都交给他就好。”
“当然了,在修为这一层,他是远远逐不上你的。”
“小寒此时的境况并不乐观。第一,那个欲至他于死地的幕后真凶,不知还会何时动作。”
“第二,汤、武俩人手下的弟子若是遇见了小寒,必定会与他纠缠。”
“第三,秘宝如今无踪无际,掌门与诸位长老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小寒钻进土里,他们也会追着把人挖出来盘问,断不会自此停手。”
风縠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
他把鱼竿支起来,起身拍了拍身前的鱼饵碎屑,郑重对槐序道。
“槐兄。小寒此劫不好过啊,还望日后,槐兄能护他周全。”
槐序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这话说得跟托孤似的。
“縠纹,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要去做什么?”
“唉呦我能干什么,左不过是留在峰中,协助掌门调查此案。”
风縠纹见槐序不信,神色一松,孩子般朝天竖起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