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去让墨安看见还得了?
“嘻嘻”
白羽遥甜甜一笑,不再多留,跑到长巷口时,回头对离钰挥手告别。
后者也笑着随意摆了摆手。
而后长街空巷,独一红衣。
离钰不见白羽遥身影后,脸色立马暗了下来。
他转身,退离被光照亮的地方,夏日清风越过他的眼底出来,冻水成冰。
试探
有离钰做底,白羽遥就算神力尽失也无半分忧虑。
加之他回去后把事情告诉了凌墨安,那给凌墨安心疼的,只差把人供起来了。
一晃儿,半个月平淡而过。
白羽遥是秋神之子,在三伏的热天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小脾气也不知是被天气影响还是被凌墨安惯得,总之略显骄纵。
某天,他看中了府上的假山,突发奇想就要往上爬。
当时凌墨安不在,可把府中侍从们给吓坏了。他们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将还在睡梦里的承祈叫醒了。
承祈被吵醒本来就烦,一听是因为白羽遥,更烦了。
他可半点都不惯着他。
白羽遥在假山上瞧见承祈怒气冲冲地来,开心发出邀请。
承祈简直无语死,一边控诉说他都多大人了,一边过去护他下来。
白羽遥看人真的气极,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身体。
原本即使没有神力,腿脚也不至于不稳,但昨日夜里刚下过雨,假山落脚处的青苔过于湿滑。
白羽遥一个脚空!忽就从比双亭还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若不是承祈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他估计得在床上躺个两三月。
祸福相依。白羽遥自身也避重就轻,无比“荣光”地歪伤了脚。
凌墨安近几日因朝中琐事和凌墨渊对他的态度,心情压抑不已,回来又看见人一瘸一拐的,脸色愈发阴沉。
白羽遥自知理亏,一个人悄咪咪地躲了一夜。
这本是府中私事,可不知怎得传进了奉顺帝的耳朵里。
他自打知道凌墨安身边多了位客卿,就一直想见见,无奈总是没有机会。
这下他有了理由,第二天便以探伤之名传召了俩人。
白羽遥崴了脚路走得慢,凌墨安一手搀着人,脚步却没怎么缓。
皇宫里弯绕颇多,白羽遥站在养心殿门口时眼含泪光。
刘正一见人来,忙恭敬迎上。
“恒王殿下,圣上仁心,恐王爷顶着晌午的日头来会中暑,特命人在偏殿备了解暑汤,王爷请随奴才来。”
凌墨安蹙起眉头,冷声道。
“本王去解暑,那本王的客卿呢?”
刘正躬身说。
“回王爷,养心殿乃圣上久居之地,消暑措施自是最好的,定不会让王爷的客卿受热。”
白羽遥闻言紧挽了下凌墨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