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虽然没有铺石板,但是比以前好走多了。
难怪兽人们最近往返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对于运输货物来说,修路还是很重要的!
路上没人和她聊天,彭云干脆放空自己,在草堆上睡了一觉,等她再次睡醒的时候,他们到目的地了。
带她过来的兽人已经离开了,对方似乎是不好意思叫醒她,只留她一个人躺在独轮车上。
彭云从独轮车上爬了起来,她挠了挠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一觉睡得也太死了!不过有点坐火车卧铺的感觉,体验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
独轮车就停在石屋附近,彭云从独轮车上爬了下来,她在附近转了一圈,一个兽人都没找到,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干脆去了养殖场。
养殖场里的兽人都在岗,彭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扫圈舍。
彭云随手拿了一把兽人自己扎的扫把,帮着一起打扫,她虽然戴着口罩,但嘴里却没停,和其他人东拉西扯,聊着草原上的生活。
“除了伴侣不在身边,其他都挺好的!我后天就换班回部落了,我伴侣肯定很想我……”
“大巫,那个牧草还要割多久啊?我伴侣来了之后都没时间陪我。”
“巡逻的人手不够,白天的时候还好,最近晚上经常有野兽夜袭部落……”
“……”
彭云在心里记下他们提到的问题,打算就回去和族长商量解决的办法。
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野兽夜袭的问题,可能是因为在这边活动的兽人变少了,养殖场里又养了很多动物,石屋周围又没有围墙……对周围的野兽来说,这里就像一个开放的自助餐吧。
原本这里有很多兽人活动,附近是没有危险的,夜晚基本上没有野兽靠近,但最近在附近活动的野兽有逐渐变多的趋势。
虽然每天只需要安排一两个兽人轮班巡逻,但出现敌袭之后,听到巡逻的兽人发出的警报大家都得起来迎敌,时间长了,有点影响他们的睡眠。
彭云很担心族人的安全,重点记下了这件事。
在养殖场待到太阳落山,彭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才摘了身上的围裙出去。
外出割草的兽人回来了,除了背篓,他们每个人都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和背篓里都是草料,装得满满当当。
有个雄性嫌弃一辆车不够装,还用麻绳把两辆独轮车绑在一起,一个人拖了两车草料回来。
彭云:这体力……羡慕这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彭云帮着他们把草料卸了下来,离开之前,她被雌性兽人塞了一只野兔当晚饭。
狩猎队还没回来,彭云的晚饭还没着落,便接受了对方给的野兔。
彭云和雌性兽人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出去割牧草,才提着野兔耳朵往回走。
石屋和她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多了很多东西,总算是有点家的模样了。
她剥皮剁块的动作非常熟练,她饭量小,一只兔子吃不完,这边的锅也放不下一整只兔子,因此彭云只炒了大半只野兔。
没过多久,一大盆爆炒兔丁就出锅了,她分出一碗兔丁自己吃,剩下的则用石盆装着送给了给她野兔的雌性兽人。
收到爆炒兔丁的雌性非常高兴:“大巫,这盆爆炒长耳兽太香了,我今天有口福了!”
彭云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就回家吃饭了。
她昨天晚上蒸了一大盆玉米馒头,路上只吃了一个,现在刚好当晚餐。
馒头已经冷掉了,但是口感依旧十分松软,彭云用玉米馒头蘸着爆炒兔丁的酱汁,一口馒头,一口兔丁,时不时再喝一口水,没一会儿就吃撑了。
溯是半夜回来的,他身上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彭云被他的动静吵醒,她打开床头的手电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溯,你受伤了?”
溯摇头:“这是猎物的血,阿云,你继续睡,我去洗澡……”
彭云看得清清楚楚,他胳膊上外翻的伤口非常明显,不愿意放他走:“伤口不能碰水,你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说着,她下了石炕,打开了屋里的充电台灯,把人按在木凳上,多了一盏灯,屋里一下子亮了很多。
因为派了狩猎队在这边打猎,部落里特地送了伤药过来,彭云还从二强手上要了两个徒弟,让他们留在这边帮狩猎队的兽人处理伤口,这边的医疗资源只比部落里稍微差一点。
不过溯是皮外伤,她自己能处理,就没去打扰二强他们,她找出自己另外准备的医药箱,给溯处理伤口。
不过几分钟,溯的伤口就包扎好了。
她又拿了石盆,从开水瓶里倒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冷水,让他擦澡。
溯被彭云按在木凳上,看到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阿云,我好想你……”
彭云无奈地转过身:“就两天没见,你怎么这么黏人?”
溯仰头看着她,像个委屈的大狗,不满道:“两天也很久!”
彭云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顿揉,把他的发型揉得乱七八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好了,快去洗澡吧,你身上臭死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溯才去擦澡,擦完澡,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了石炕,两人一直胡闹到了天快亮才偃旗息鼓。
刚被溯抱去洗了个澡,外面就传来一个雌性的喊声:“大巫,我们要出去割牧草了,你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