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踌躇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准备去问问迟文瑾要不要去。
总僵着算怎么个事,她季皆宜已经很有骨气了,好几个小时都没和迟文瑾说话。
明明能牵手,能拥抱,能贴贴,为什么要怄气冷战,季皆宜成功说服自己选择从心。
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季皆宜真的有点想迟文瑾,想牵手,想拥抱,想吻她。
勇敢岁岁,不怕困难。
季皆宜拉开门,看见地上的信封。
浅蓝色的简约至极的信封,是迟文瑾的风格。
默默下了判断,季皆宜翘着嘴角半蹲下身子,珍重地捡起信封,又进了房间,临关门前,她特意抬眸看了看迟文瑾紧闭的房门,心里痒痒的,某些念头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诱惑她。
又坐回熟悉的位置,季皆宜准备拆信,纤长白皙的手指却碰到信封的时候突然顿住,她把信平整地放在桌子上,猛的起身,几个大跨步进到洗手间,拿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又拿毛巾擦干,才重新坐回去。
不像是拆信,倒像是上香之前诚心诚意的斋戒,她给迟文瑾写了很多信,但是收到迟文瑾的信,确实是头一遭,季皆宜怎么也压不下翘的过分高的唇角。
信其实很短,短到只有一句。
“岁岁,我想你了。”
季皆宜却反反复复地读,小声念了一遍又一遍。
心跳的太快,陡然升起一点热意,又顺着心脏传向四肢百骸,季皆宜整个人都止不住的燥热了。
等大脑清醒一点的时候,季皆宜已经站到迟文瑾门前。
她偷摸地看了一眼司忱的房间,试探性地扭了扭迟文瑾的门把手,没锁。
季皆宜了然,她低着头勉力压住嘴角,不想显得太高兴,但还是扬了一点幅度,怎么也下不去。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迟文瑾伸出手,轻柔地拉着季皆宜进了房间。
没开灯,窗帘又拉的严严实实,屋里很暗,季皆宜看不清迟文瑾的神情,只莫名觉得,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她被抵在墙上,密密麻麻的吻轻柔的落在细腻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撩拨。
季皆宜把手抵在迟文瑾的额头,很柔,一点没用力,但拒绝的意思显而易见。
她一只手紧紧搂住身前的人,另一只手在墙壁上摸黑开了灯。
啪嗒,屋子里亮起灯。
季皆宜眯眯眼,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尔后低头看向迟文瑾,眼里满是极力克制住的欲望。
迟文瑾神色如常,只是带了些被拒绝的羞碾和无措。
没几秒,她又回到了温温柔柔的样子,不见情绪起伏,连羞恼也察觉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