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七号,陶郁浓方才带着车队,在泾水县接到使团。
使团中的段承廉,见这浩浩荡荡的车队,眼睛眯了眯,他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不是说南山省困苦吗?”
“这庞大的卡车队,即便在府也难以见到,王秘书长,这方济安可不好相与啊。”
中年人是黎秉卿的秘书长王抚元,代表黎秉卿与方济安接触,王抚元不动声色的瞥了段承廉一眼,皱了皱眉,并未说话。
双方经过通报,陶郁浓带着几个士兵来到中年人身前,介绍道:“鄙人陶郁浓,是方司令保卫处的处长,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虽然北方政府任命方济安为督军,但正式委任状还没下来,在使团面前,陶郁浓仍旧以司令称呼。
再说,陶郁浓觉得称呼司令,比称呼督军顺口多了。
“保卫处处长?是个什么职级的?”中年人还未回话,段承廉抢先问道。
陶郁浓与王抚元同时皱眉,面露不悦之色。
王抚元代表的是黎秉卿,而且是这次使团的负责人,他还未说话,段承廉便喧宾夺主,这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陶郁浓则从段承廉语气中,听出了一种自视甚高的意味,好像在怀疑自己的地位够不够格接待他一般。
这自让陶郁浓非常不满,但他并未作,而是直勾勾看向王抚元,想知道这支使团由谁做主。
王抚元与陶郁浓热情握手,并说道:“陶处长,您好,鄙人是黎大总统的秘书长,王抚元。”
“王秘书长,您好。”陶郁浓笑着打招呼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好像刻意将段承廉忘在了一边,让段承廉内心满是憋屈,差点火。
“哎呀。”
过了一会儿,王抚元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指向身边的段承廉说道:“忘了给陶处长介绍了,这位是段总理的公子,段承廉,目前在府任职。”
“不要看段公子年纪轻轻,其实已是少将军衔,前途不可限量啊。”
虽王抚元是在热情介绍,但作为情报头子,陶郁浓怎会看出来,王抚元是在故意给段承廉难看,没见其嘴角带着的笑意吗。
当然,陶郁浓不敢怠慢,既然奉命迎接使团,他也不会贸然得罪使团中人。
“段少将,您好。”陶郁浓向段承廉伸出右手,并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哼。”
面对陶郁浓的热情,与伸过来的右手,段承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视而不见。
这番姿态,不仅让陶郁浓脸色难看,心中生起怒火,更让一旁的王抚元也非常尴尬,同时生出了几分怒意。
本来看在段承廉是总理公子的份上,王抚元一路上对其百般忍让。
但大总统准备拉拢方济安,你在这摆什么架子,给对方的人难堪,是准备让大总统与方济安交恶吗?
虽然生气,王抚元并未作,而是歉意道:“陶处长,段公子应是累了,请多担待,后面的路还需由您带领。”
“好说,王秘书长,我们开了卡车,将你们带来的物资装上卡车吧。”面对王抚元,陶郁浓变现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并未将段承廉的难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