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将军,你似乎很闲?”
阿姜还在操作台后面埋头捣鼓着,陆鸣雪看着坐在窗沿上的男子,颇有些好笑。
他一个军营中人,怎么做到这么神出鬼没的?
卫封寒下了窗沿,笑道:“我的顶头上司让我把镇国公的事儿处理完了再回去。所以,只能盯着你咯。”
他今日仍旧穿着便衣,圆领袍,橙红冰裂纹衣料,柔软地贴着他修长矫健的身体,很是亮眼。
头半束,多数披在脑后,风流倜傥。
陆鸣雪汗颜:“你这么一说,我压力挺大。”
“不必不必,慢慢来便是。”
她突然想书桌上的那张纸条,便问:“你往我的书桌上扔了一个纸条,是不是?”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卫封寒点点头。
却见她抬手扶住额头:“果然是你,那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你没看?”
“被裴行迟拿走了。”
“呃……”
卫封寒一脸的“没想到”,嘶了一声,道:“我该怎么狡辩?”
陆鸣雪追问他到底写了什么,却见卫封寒的脸色越来越怪异,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卫封寒看她一眼,眼神中有些心虚。
陆鸣雪眼皮一跳,忙道:“你莫不是写了些机密?”
“那倒不是。”
“那你究竟写了什么?”
卫封寒皱起眉,看着陆鸣雪,幽幽叹道:“我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这话说得,陆鸣雪当时就愣住了。
什么叫……被捉奸的感觉?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俩清清白白,怎么就成捉奸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卫封寒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对。
陆鸣雪这才现,卫封寒的皮肤变白了不少,隐隐透出红来。
大约是回京的日子久了,慢慢养回来了。
这副模样,几乎和最开始见到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顺眼了很多。
陆鸣雪心道,自己果然还是更偏好肤白的郎君。
这么一想,更觉不妥。
啧,被卫封寒带歪了,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连忙拉回思绪,正色道:“你究竟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国公夫人没有对你不满。”
陆鸣雪皱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写在纸条上的话。
却又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他特意传纸条的。
卫封寒看她面露不解,便道:“我这不是怕你不安嘛,没想到你倒是睡得挺香。”
陆鸣雪又是一惊:“你!非礼勿视!”
卫封寒勾起唇角,转移话题:“现在还是想想,你要怎么应付行迟吧。”
陆鸣雪不死心道:“裴行迟就一定能认出那是你的笔迹?”
卫封寒点头:“我和他一起上学习字,后来又有书信往来,他对我字很熟悉。是我疏忽了,没有换个写法。”
陆鸣雪顿觉头疼。
虽然纸条上不是什么机密,但裴行迟已经认出了是卫封寒写的,也就是说,他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她和卫封寒有联系,而且联系紧密。
第二,卫封寒在关注镇国公夫人。
卫封寒以手支着下颚道:“我就说怎么侯府增派了这么多的人手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