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哭还不如望着他爹哭呢,好歹给他哭出个职位来啊!
直到此时,他从那魔怔一般的情绪中回过神,几乎不敢相信,那些想法居然是他的。
明明最开始,他想要的只是一个陪伴他的人。
慕鸫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言。
慕燃接触到父亲浑浊的泪眼,全身通电似的一震。
他忽然就想起,当初他跪在病床前向父亲请求上前线,慕鸫不同意,他还和慕鸫吵了一架。
那时他一心想着保护帝国、保护景佑,哪管其他。
可是现在……
慕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呢?”
是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慕燃想不明白。
景佑一进门,就被淮裴拉进了洗手间。
“就是这样,他让我脱裤子,还要让人来检查我的清白!!”淮裴这辈子脸上的表情都没这么丰富过,“我发誓我是个母胎lo!从来没乱搞过!真的,我连oga的手都没摸过!”
景佑看着他着急的表情,视线下移,落在他握着自己手的俩爪子上,缓缓眯起眼——
“你没摸过什么?”
这誓言……不太可信吶。
淮裴立刻撒开,转念一想,他摸都摸过了,就算撒开也不可能干净了,就又把景佑拉起来,死死握着,指天画地地发誓:
“——除了你以外的oga,我发誓我绝对没摸过,说谎我短一寸!”
这誓言够毒,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是oga,都不可能用这个来发誓。
景佑这下相信了。
他刚刚还困在前世的记忆里,这会儿被淮裴一冲击,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脑壳一阵阵晕眩。
“好好好,信你信你。”
他随口敷衍完,抽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了?头疼吗?”
景佑一顿:“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又做噩梦了吗?”
景佑含糊道:“嗯。”
淮裴忽然安静下来。
景佑纳闷地抬眼,发现这人低着头,双手失落地垂下去,浑身散发出一种颓丧的气息,连耳后的黄金发夹都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景佑用两根手指把他的脸抬起来,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这张脸还是貌美如花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