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清晨睡醒时惬意的表情一寸寸皲裂。
他不可置信地又回忆了一遍,两遍,三遍……
记忆中那个不知廉耻、向oga自荐枕席的alpha是他吗?
不是吧?
他是困了又不是喝醉了更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旁边的阿诺被他动静吵醒,懒洋洋睁开一只眼。
淮裴立刻抓住狗子一通摇晃。
“告诉我——昨晚的事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我太困了困出了幻觉,景佑压根没回来,对不对?”
阿诺被他摇的晕头转向,用爪子拼命推他的脸:“嗷呜嗷呜!”
——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事情就是你做的,通通都是你做的!
淮裴绝望地捂着脸,几乎哽咽:“我二十六年的清白……”
阿诺鄙夷地看着他,伸出爪子,给他比了个十一。
狗前爪有五个脚趾,阿诺伸出两只爪子,数量不够,甚至加了一个脚趾,亮出十一个锋利的指甲。
清清楚楚地告诉他——
是二十六年零十一个月。
别装嫩,谢谢。
淮裴:“……”
此狗不宜久留。
阿诺不屑地偏过头,准备搂着猫咪再睡个回笼觉。
“……”淮裴眯起眼,盯着它惬意舒适的背影看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听说聪明的狗吃起来会比较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诺唰地扭过头,看到的只有主人悠然下床去洗漱的背影,狗眼含泪——
“嗷呜呜呜呜……”
淮裴洗漱完,坐在床边,一边摸着狗头一边思考。
既然景佑回来了,还……咳咳,还打了个照面,淮裴就不能当做不知道,至少也得去刷个脸。
做完思想建设,他放下拼命蹭他的阿诺,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景佑住的宫殿外时,淮裴停下脚步,正打算再加固一下心理防线,就听到殿内熟悉的轻缓嗓音。
淮裴莫名想起昨晚夜色笼罩的花园中,这人弯腰落下的那个吻……
远方的灯火通明,侍卫侍女人来人往,那一方空间却狭小阴暗,两人气息交缠,亲昵而暧昧。
淮裴:“……”
他紧急剎车止住自己的念头。
二十六岁零十一个月的alpha比干柴还易燃,再说这大清早的,真是经不得任何撩拨。
他严肃了表情,用比参军那年教官纠正他们习惯时还要严苛的标准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确认一丝不茍之后,才朝殿内走去。
景佑正在接通讯,听到声响,转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