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反抗已经不能。
眼看着他压下来,她挣扎不开半点。
就在束手就擒之际,身上压着的力道忽然一轻。
薄庭的唇堪堪的擦过她的头。
只听见砰的一声。
轮椅被撞出去很远。
薄庭退后了几步,稳住了身。
江晚意来不及去看,她手背黏糊糊的,血沾染了白色的床单。
滞留针在手背上,她不知道堵哪里才行。
这时候一双指骨分明的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消毒的棉签按住了针眼,为她关了滞留针的出口。
抬起头来,她意外的同这双手的主人对视。
傅寒声神色寻常,眼底带着一抹怜爱,目光温和,甚至握着江晚意的手,都用了几分力,仿佛在给予她力量跟对抗的温度。
“傅先生……”江晚意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哽咽。
傅寒声看见她眼底的湿润,眸色一沉。
他背对着众人,无人看见,他无声的同江晚意说:“别怕。”
如果不是因为江晚意不适应,还没有答应回复他的感情,他会在这里,大大方方的拉着她的手,让薄庭滚出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处理完江晚意的伤,傅寒声擦拭着手中的血,将帕子扔到了薄庭的身上:“这就是你所谓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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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庭眼底猩红一片。
他看着在傅寒声身后床上躺着的江晚意,她脸色苍白,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
“你怎么能明白呢?”薄庭笑起来,笑容之中是无尽的难言:“我不是有意的。”
这话,像是说给江晚意听的。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执着到了疯狂的地步。
可是江晚意就是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那又能怎么办?
最后,护士来给江晚意检查。
薄庭被请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薄庭抽出一根烟来,猩红的火点在他的唇边明暗闪动。
灰白的烟笼罩在他的身边,薄庭听见身边的动静,余光看见,才开口:“小舅,这是你的地方,我想要调监控。”
傅寒声如何不知道薄庭想要调监控做什么,只回绝:“不能。”
“为什么?”薄庭敛眉。
可傅寒声却是明知故问:“为什么?”
薄庭嗤笑:“今天我问她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她认了。”
所以,薄庭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商禹修,还是旁人。
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了调查。
不可能是商禹修。
几年前商禹修就在家族的逼迫之下娶了别人,在这之前,他跟一个女大学生闹的厉害,最后是商家的人出面解决了这个被他包养的女大学生,他才肯联姻。
谁知道,没多久,商禹修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他目的很明确。
既然当时的自己没有办法留住最爱的人,那就让整个商家断子绝孙。
商禹修下了狠手,再也不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