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并不大,仅能容下七八人,但也并不是那些可装大型货物的大船。
船上有一棚子盖着,可挡风雨和太阳,而宁家两兄弟就在棚下看着过来的两人。
“江简的哥哥?”
木兮当然知道,不过她得表现的不知道。
她一商贾,本没有见过两人同堂,若知道官家的秘辛,怎可行?
“是,不过我想姑娘早就知道了吧。”
木兮差点被自己呛到,尴尬至极,缓了一会才道:“大人说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只要我不说,谁知道?
不过这家伙多智近妖了,不好糊弄。
宁思论看着船与岸的距离,又看向木兮和池晏,心中思量一番,走到船尾处,离两人更近一点的位置,随后向木兮的方向伸出手。
“木姑娘。”
木兮明白宁思论的意思。
池晏看着宁思论伸出的手,脑海里已想象着两人相牵的手,眼神晦暗,心中泛酸,情急之下,他拉住木兮的衣袖。
木兮疑惑,“渊之,怕水?”
池晏点头,反而靠得更近。
然这却反而让木兮更奇怪了,她从不知道他还怕水。
你一条龙怕水?
可是,却也在这时,她想到了他痛苦的幼年。
也许,那些过往改变了他的天性。
木兮反手握着池晏的手,安抚道:“不怕,跟着我。”
池晏抬眼望着她,忘乎所有,世间仿佛只有眼前只有一人。
阳光照在木兮身上,梧桐落叶纷飞,语气清冷但池晏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柔和,独属于自己的独属。
“好。”
这娇嫩微凉的手,池晏并不是第一次触摸,不管是练武还是人多的街上,总会有意无意的接触,可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同。
池晏心中甜甜的,觉得木兮在宁思论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
船离岸边有一小点距离,水面虽平静,但船只并不大,人若踏上,会将船的重心改变,从而使船左右摇摆,人易摔倒于水中。
宁思论的手仍伸着,然,木兮并不需要。
“不用,我自己来即可。”
“当真?”
在宁思论的记忆里,那些小姐夫人,都是仆从或者丈夫一手牵着,护送到船上的,此时他并不相信木兮。
“当真。”
木兮如此确切,宁思论只好作罢,到一边去,好让木兮上来。
然心里却是认为木兮基于女子的羞涩,牵强罢了,他到一边去的目的,只是一会好及时拉木兮一把,免得真入水了,可不好。
可木兮不是人啊,是专门来打宁思论脸的。
没人挡路,木兮抱着池晏飞身而起,跃到船上,步伐平稳地踏上船,没有任何的摇晃,如走在平地上。
两人上船后,船夫在船尾划船,池晏被宁江简带到船头看风景和玩水,而木兮和宁思论坐在中间,只是,木兮频频看向池晏,担心他有什么意外。
“木姑娘,在下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宁大人但说无妨。”
“姑娘在外宣称池晏是姑娘的弟弟,可你们二人的姓氏不同,你们可是同门的师姐弟?”
池晏虽然在前面,但耳朵一直跟着木兮。
“不是,我们是师徒。”
师徒?
有这么年轻的师父吗?
“原来是师徒,不知姑娘师承何方大能?姑娘一身群的武艺,加之渊博的才学见识,令在下极为佩服,有机会欲想登门拜访一见。”
“家师早已云游,大人怕难相见了。”
“可惜了。”
“宁大人,不必多言舌了,今日来,怕不是游玩这么简单,不知目的何在?”
木兮直接道出,她不想在这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