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炎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外面设置了高强度的结界。靠他自己是无法打开的。
“哥哥,是我。”门外传来敖烈清朗的声音。虽然不能探望,但隔着结界还是可以交谈的。
门内没有回应,敖烈更加担忧,心里隐隐不安,又涌起一股怒意,“笨蛋,你到底搞什么呀?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
碰的一声,敖烈用双拳打在门的结界上,发出一道道光波。结界很坚固,敖烈的拳手是无法打碎的。
“可以帮个忙吗?”
敖炎的声音终于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敖烈真想冲进去暴打他一顿。
“帮你个大头鬼啦。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千波还好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一个女人!”敖烈终于暴发了,怒吼道:“知不知麒麟族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你的罪名成立的话……”
“总之告诉我,她还好吗?”敖炎的话打断了他。后者虽然恼火中烧,但也还有理智,“她好得很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姬苍衡的死也有人怀疑她,毕竟姬苍衡跟她有约。但因为证据不足,你又出现在那里,所以只是将她禁足而已。”
“哥哥,不要替别人顶罪。不值得……”敖烈捉紧了拳头。虽然敖炎看起来很粗野,任意妄为,又喜欢欺负人。但其实正好相反,敖炎太傻了。
“我是那种傻瓜吗?”
“就是那种傻瓜!”
敖炎坐在门的另一边,背靠在门上,听到孩子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来,“小烈别哭。”
“谁哭了?你这个笨蛋!”
敖炎觉得那屈强的声音有几分可爱,弯起了嘴角,“是是是,我是笨蛋哥哥。但就算再笨蛋,也不会做代罪羔羊。”
他沉默不代表就是认罪。其实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当时的情况可说是人赃并获,当时的状况他也不太清楚,如果贸然开口,可能会被麒麟的人捉住疏漏之处。不仅害了白千波,而自己也受罪。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姬苍衡应该是被某种东西袭击了。但如果他开口的话,现在就不是这种待遇了。因为听说他们搜遍了整个云顶甚至冰池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觉得最好还是先找到徐影。起码有个证人。想起徐影说过不要靠近白千波。难道说白千波有问题吗?
但她似乎没必要害我。又或是她只想杀了姬苍衡?还是说她只是被人利用?
想起白千波今天对自己说的话,她不会是暗示着这个意思吧。
“放心吧,小烈。总会水落石出的。别担心,先把比赛赢了。要不是我的终生就这么断送在这里咯。”
“笨蛋!我当然知道了。”敖烈又锤了一下结界,“哥哥,我绝对会赢的。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好干劲!不愧是我的弟弟。”
听着孩子离开的脚步,敖炎再次转身坐到门边。他摸出囧囧的纸牌,虽然焚凤被收走了,但这张纸牌倒是被他们瞧不起,所以留下。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因为结界很坚固,并没有设置看守。倒是有人负责送三餐给他。早餐和午餐,敖炎都相当老实。这次晚饭送餐的是青菱家的水竹。有两个四趾的龙族跟着他一起来,以防敖炎做什么手脚。
两名四趾念动咒语打开了结界,水竹走了进去。当他看到敖炎的时候眼睛发直。敖炎从床上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蜜色的皮肤闪着康健的光泽,腰线更是漂亮又流畅。
而被子滑到腰际之间,很明显下身也是不着片缕的。房间里充满了雌性的气息,让水竹觉得一阵发晕,唇干舌燥。
这实在太刺激了。
早餐和午餐都不是他送,所以不知道之前的情况如何,但是水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能够摊到这么一个任务。
敖炎打了个呵欠,尽情伸展着四肢,“好舒服的午觉。”
水竹的视线随着少年的动作而移动。敖炎转过头来朝他招了招手,后者乖乖地走这去。将托盘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眼睛却一直不时偷偷瞄向床上的肉体。
很香的味道,好像炙热的火燃起的松木散发的暖香。水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恍惚。突然感到脑后风声。当他警惕地低头准备躲闪之时,腹部受了重重的一记。
整个倒在地上,敖炎立即捂住他的嘴,在他后脖上重重一击。门外的四趾听到响声跑进来,“怎么回事?”
“没事……”水竹拿着水壶,另一只手做个噤声的手势,“刚才差点水打翻了而已。”
“真是的,小心一点嘛。”
“那小鬼还在睡觉?”另一个四趾看向床上被子卷着一团。
“让他睡吧,给以后留点力气。”水竹一边狡诈地笑着,一边走出房间。
“对对对,就算不用他死。族里也总有‘处置’的方法。”四趾也露出邪笑,关上房间的门设好结界。接着他们开始聊一些带颜色的话题。
水竹跟在两人身后,原本碧色的眸子里闪着赤金色的光芒。
囧囧的新能力,变成任何人的脸。真正的水竹被敖炎打晕捆在被子里。化成水竹的敖炎大模大样地走在走廊里。还是自由最好。
鹰与冰
首先要去找白千波,弄清楚整件事情。今天的比赛已经告一段落,走廊挤露了参赛者。他尽量避开熟悉的人,去了白千波的房间,却并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