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级、自行处理本身就是大忌。
谢沉早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至想起昨晚不下班非要在公司晃悠的那道惹眼的身影:“这就是你底下的人?”
“抱歉,谢总,这次招来的新人,我没有做认真严格的筛选。”
鲍慧等待着聆听上级的指示:“那我们是否要求相应的赔偿?”
很显然,这并不是符合企业核心价值的做法,而且这笔赔偿的数额,注定不会小。
尤其是对于一个新晋职工而言。
“你觉得她还得上?”谢沉反问。
他理性地做出决断:“不必了,依照公司规章制度扣减部分工资,之后调离去其他部门吧。”
这阵子,企业任意的开除、只支付实习工资而之后直接解约的新闻屡见不鲜。
未必见得是什么正面的影响。
谢沉不想要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恒星的风评。
……
可有人却不会因为谢沉的顾全大局而懂得收敛。午休时分,他被迫为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中止他的休憩。
“谢总,我一定要见到谢总。”
但凡听见这个女人细尖的声音,谢沉就觉得头皮发麻。
尽管阻拦她的人不在少数,底层安保部门的人因此受到了惊动、连连上楼,却在安保抵达之前,她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她慷慨陈词:“谢总,我不想离开行政部,我在这里实习了整整三个月,自认为同一期进来的员工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工作内容的。”
“可您这样把我调离至别的岗位,我且不说一时半会也无法胜任……”
“万一做不好的话,就怕对公司造成影响。”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人人都像眼前的女人一样随意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那这就不是公司,而直接沦为菜市场了。
“不服从公司的安排?”
有些话,谢沉注定只会问一遍。
他的耐心对待大多数人都十分有限。
“如果你不服从的话,也随意可以在oa邮箱里向你的上级填写辞职报告。”一时的宽容酿出这种局面,谢沉认为定然是最近一段时日自己有所分心,才会变得过分仁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继续留在恒星工作。”希芸越说越委屈。
直至最后面上无光的被请离。
谢沉的耳根子才终于恢复了清净。
但这件事,这段原本不该存在的小插曲还是在整个恒星传遍开了。兴许是恒星很久没有发生过如同这样轰动的事情了,就算借大多数人一百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在谢总面前造次。
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希芸泪眼婆娑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情景。
但人们天生八卦的属性没有将这件事与其工作上的失职挂钩,而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这令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盲从地扯到了两人的情感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