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季屿这会儿仍旧没看出他的真正意图,还在那认真回忆,“我之前看还是好的啊。”顿了顿,又道,“不然你先去,我等下洗也行。”
岑景淮心说谁特么在乎什么时候洗澡了,他在乎的是怎么洗。
知道自己不直说这人永远get不到,终于不再掩饰,上前一步拉住季屿的手,轻声道:“咱俩一起?”
季屿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
红色一点点在脸上蔓延,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他却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岑景淮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后颈,似安抚也似试探:“不乐意?”
早晚有这么一遭,季屿倒没有不愿意,只是——
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场景,他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个尺寸实在是有点骇人,真的能进去么……?
季屿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别。
岑景淮有些没听清。
他再次上前一步,身体几乎跟他贴在了一起:“嗯?”
“那、那个……”季屿没敢跟他对视,结结巴巴半晌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套什么的都没有。”
逃避可耻但有用。
“谁说的。”岑景淮得意一笑,拉着他走到床头,直接打开了柜子。
登时,各种品牌颜色的安全套和润滑剂齐刷刷映入眼帘,多的都能去开个展会了。
季屿:“……”
季屿整个人都麻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岑景淮:“你、你哪来这么多?”
“买的啊。”岑景淮低笑,随便拿了两样,拉着他朝卫生间走去。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这是季屿近一年时间季屿时常鞭策他的话,他记得特别牢。
装修简约的卫生间里干干净净,超大的浴缸旁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不知道阿姨从哪里弄的。
“等下!”
季屿扒着门框拽住了岑景淮。
岑景淮挑眉回过头:“怎么了?”
“那什么……”季屿踟蹰片刻,最后示弱般晃了晃他的手,小小声,“你待会儿轻点。”
听说挺疼的,他有点害怕。
难道他还能蛮干不成。
岑景淮莞尔,那他成什么人了。
岑景淮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当然。”
那就好。
岑景淮这人别的不说,说话还是算数的。
季屿暗暗松了口气,咬咬牙,正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衣服脱掉,省得自己临了又退缩。
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