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铁上,她给他倒了好几杯热水,找了个暖水瓶给他捂着。
一到北市,韦芹就打车带他直奔医院。
一看,果然着凉冻感冒了。
医生说有点烧,给他开了几瓶药水吊针。
病房紧缺,他们坐医院走廊上输液。
韦芹守着他,看他因为烧而有些潮红的脸,一会儿就抬手摸一下,感受他脸上的温度。
因为生病,他显得脆弱起来。
韦芹和他说话都温声带着呵护。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
韦芹问:“想吃什么?”
章熠半耷眼皮,因为药水,显得有些困顿没有精神。
“粥吧。”
“好。”
韦芹看着他只剩一半的吊水,选择点外卖。
“我点外卖,你睡会儿。”
她身子往他那边斜了斜,示意他可以靠她肩上。
“嗯。”
他乖顺的凑过来,手从她背后绕过去,然后搭在她腰腹上,头贴在她的锁骨边,把她拉进他的怀中,而不是枕到她身上。
她像个安抚玩偶似的被他抱紧。
章熠略高的体温热烘烘的,像个大暖炉。
韦芹扭了扭身子但没抗拒,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他抱着。
潜移默化,韦芹越来越习惯和章熠这般亲昵的距离,熟悉了章熠的气息。
耳畔偶尔听见他喘息,压着喉咙的痒,韦芹想,章熠是个烂好人,是个恋爱脑。
韦芹是即便喜欢上了谁,也不会是那个多付出的人。
付出但可能得不到回报的事情,韦芹不愿意做。
她这种的阴晴不定,章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有那么喜欢吗?
但韦芹想的起来的事情都在佐证,章熠的确很喜欢她。
这是事实。她不需要怀疑。
动了动嘴,她想开口问章熠,喜欢她什么。
但察觉到章熠似乎睡着了,韦芹没再动作,维持着现在的姿势让他睡得安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在章熠身上得到了很好体现。
反反复复的低烧,还带病上课,韦芹明显感觉到他瘦了,身材看上去都瘦削羸弱了。
韦芹让他一天早中晚都量一次体温给她,吃药也让他拍照,以此监督照顾他。
前前后后一个周时间,章熠从这场生病中好痊。
韦芹兢兢业业回归生活,仿佛那场生日只是偶尔睡梦中做的一个噩梦。
但太阳底下阴影依旧存在。
韦芹依旧面对父母过来的消息,催来的电话。
他们也当做什么都没生,粉饰着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