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时虽然买了拖鞋,但还没细致到把睡衣一道买了,所以只能暂时拿了件自己的T恤给虞诗。虞诗洗漱完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枕头旁迭着一件崭新的T恤。
虞诗走过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换上了T恤。没了内衣的束缚,她果然舒服了许多,她打着哈欠掀开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下了。
傅亦时离开后去了隔壁房间洗澡,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却怎么也把脑子的旖旎画面冲掉。
虞诗吻上他的那一幕,跟中邪了似的一直在他脑子里重放。
这个澡傅亦时洗了很久,吹干头发以后,他觉得自己直接睡下,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可他实在放心不下虞诗的情况,两个念头在心里交战了一会儿,他还是打开房门,朝虞诗的房间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傅亦时踩着拖鞋,步子迈得比猫咪还轻。
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傅亦时走了没两步,看见了被虞诗随手扔在地上的裙子和内衣。
“……”傅亦时沉默了一阵,走上去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随后略一犹豫,还是用修长的手指勾着内衣肩带,把它也从地上捡了起来。
放好这些衣物后,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虞诗睡得很熟,刚刚微微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应该是没那么难受了。
室内很安静,虞诗的面容在夜灯的烘托下显得格外柔和,蓬松的头发就像是小动物软软的绒毛,惹得傅亦时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
手下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顺,比那天在季钟良的工作室,撸的那只胖橘还让人心动。
心脏仿佛都跟着软了下来,傅亦时轻轻摸了她的头,弯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这应该不算趁人之危吧,她在车上亲了自己一下,他也应该礼尚往来。
何况他只克制地吻在额头。
睡得正熟的虞诗毫无感觉,傅亦时有些不舍地和她拉开距离,放在她头上的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好梦,宝贝。”
他关掉房间里的小夜灯,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天,虞诗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因为是周六,店里会比工作日忙,虞诗的闹钟也特地提前了一些。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脑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她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摁掉了闹钟。
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虞诗忽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她的床头柜是长刚才那样子吗?
虞诗再次睁开了眼,果然,她就说这不是她的床头柜吧。
心里猛地一个激灵,虞诗看着陌生房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虞诗的眉头抽了两下,等等,冷静,仔细想想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记忆开始迅速回笼,她记起晚上她请了傅亦时去吃火锅,因为店铺搞活动送了啤酒,所以她喝了一些——真不是她故意想喝,而是这些啤酒只能在店里喝,不能带走,不喝的话岂不是亏了?
傅亦时一直拦着她,他们两人连一半的量都没喝完,后来傅亦时扶着她上了车,她一顺手,就……
虞诗攥紧了心口衣服,她把傅总给强吻了??!
不不,这好像是做梦来着,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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