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虞烙的白衬衫都被染上了浅浅的粉。
虞烙听到动静,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宁喻推了一把星沉,“快过去。”
星沉一边往阳台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又不是玹落,你紧张什么?
到虞烙面前,他柱子似的直挺挺往那一站。
虞烙把手中的剧本翻页,头也没抬地说:“坐。”
星沉笔直地坐下了,双手交握乖乖地放在腿上。
虞烙看着剧本,余光朝他手腕上看了一眼,腕上一圈红痕还没退下去,是杨佑抓的。
听说刚刚还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去给人家整理衣领。
又滥情又长情。
真欠。
虞烙收回余光,继续看自己的剧本。
星沉手指头抠了抠,又抠了抠,见虞烙还是不讲话,心想自己要是不主动开口,这是要坐到天荒地老啊!
“那个我能问一下,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高兴。”
“”
虞烙说话相当能噎人,星沉再次被堵得无言。
算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就这么坐着也挺好的。
只要我不尴尬你也不尴尬,我们就都不尴尬!
虞烙一边看剧本,一边用彩笔对内容进行标注,星沉拿眼睛偷偷瞟他,不得不说,这家伙认真工作的时候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配合此时的海景霞光,妥妥一个a级景点,还不收费。
不看白不看,去哪找这好事?
虞烙恍若未觉,专心把剧本标注完了。
天空慢慢暗下来,他把剧本合上往星沉怀里一扔。
“你的镜头在后半部分,所有的戏份我都标注好了,划线颜色对应不同的情绪,趁这段时间你先好好揣摩。”
星沉生无可恋地看着怀里的剧本。
这什么跟什么,我卖身契刚签,咱怎么接客是不是先得好好聊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有效率?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星沉艰难开口。
“不用。”
“那我要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呢?”
“我在,不会。”
“那我要是一根搅屎棍呢?”
虞烙琥珀色的瞳仁,天生就像蒙着一层冰,眼神再冷下来,大夏天都不用开空调。
“我不是那个意思,”星沉慌忙摆手,“大家当然不是便便。”
虞烙看起来想把他扔进大海里。
“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星沉还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