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边去,都跟你说了你娘不在里面!”
“呵,不在?平日里这柴房一个人都没有,今日你们怎的守着?怎么?怕别人偷柴火不成?”
“说了不在就是不在!小姐命我二人守着,没有命令就是不能进!”
顾惜年她们来的时候就是瞧见这么一副景象:
娟儿被两个小厮给拦住,不让她进屋,她死命挣扎,但毕竟是女子,力气终归不敌男子。
小厮看见李皓来了,当即规规矩矩行礼,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娟儿已经推开了门。
“哎!!”
柴房不大不小,里面堆满了各种干柴,靠墙一侧的空地上,是一块有些旧、占满灰尘的薄薄的被褥。
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大人约莫着四十来岁,身着亚麻色布衣,发丝干枯如草,乱如鸡窝,双目紧闭,眼下是一片乌黑,蜡黄的脸上,双夹凹陷,一道道皱纹是岁月的沉淀,尤为夺目。
小的瞧着是四五岁的样子,瘦瘦小小,面色同样蜡黄,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那被挂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下,还隐隐约约能瞧见一道道触目的伤口。
娟儿跪下,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看向母亲的眼里满是泪水。
“阿冬……阿娘……你看看我,我是娟儿啊!”
“这夜里天凉,您身子又不好,怎么能睡地上呢……”
“娘,我错了,我不该信的……你睁开眼看看娟儿吧……阿冬他……”
娟儿抬起母亲的手,试图捂暖,但终归不过是徒劳。
门口,李霏霏瞧着屋内的场景,往后退了半步,拉着叶承欢的袖子,一脸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她如今这模样,一定会反水!她要是抖出来了,我怎么办?!”
虽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因为急切,还是让一旁的陌封驰听了去。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神色难明。
叶承欢察觉到目光,心中惊了一下,暗骂一声李霏霏猪队友。
但面上仍旧不显,仿若不知,她拍了拍李霏霏的手,语气无奈。
“我都说了,不必为了我去出气,可你偏不听,竟是背着我……”
感觉到那抹视线收回,叶承欢这才松下一口气。
差点被这蠢货害惨了!
叶承欢拉着李霏霏,又退开了些,她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如今这副局面,也别无他法。那婢女指认你,你便一口咬死不是你所为。
是她推卸责任,想借人死捞钱,让你背锅。”
李霏霏正要应好,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竟然是衙门的人。
“衙门的人怎么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静观其变!大不了你先去牢里,我自有办法捞你出来。”
“坐牢?我怎么能去坐牢?我进去了,名声就毁了!”
两人争吵之际,衙门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李皓与对方行礼过后,便听见对方问。
“谁是李霏霏?”
“不知官爷找小女何事?”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