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莉愣了一下,就坦然答道:“波莉……Boli,有机会?我会?告诉你这两个字怎么写。”
她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来自哪里?”他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愁绪,“我想回去,但?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他看着她,说了一个国家的名字。
薄莉:“算是吧。”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她都一一回答。
她说,笔记本上的文字,全?是她边猜边写的。怕时间一长?,忘了他的某些忌讳,不小?心被?他杀死。
但?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另组马戏团。
——这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行为。
她明明可以留在经理的身边,为经理出谋划策。
她会?那么做,简直像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世,明白他的价值大于经理。
埃里克越问,越对她的过去感到好奇。
她就像一杯盐水,越喝越渴。
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那种令人发?疯、始终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她的过去仍然是一个谜。
埃里克看着她,缓缓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亲吻查尔斯·博福特吗?”
薄莉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说:“你希望我亲他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仿佛想让她从?他的眼中读取答案。
她早已知道他的想法。
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就连掌心的热度,都在告诉她,不希望她亲吻查尔斯·博福特。
但?她要?他说出来,于是,又问了一遍:“你希望我亲吻查尔斯·博福特吗?”
见他不说话,她继续说:“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的真名,又为什么要?问我来自哪里……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一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想法。
——她看穿了他丑陋的欲望。
她可能已经知道,他想如何吻她,甚至是如何进犯她。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
薄莉却抓住了他的手——那只赤裸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掌心贴掌心,手指嵌手指。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立刻紧绷到极致。
裤子的布料也随之紧绷。
薄莉仰头看向他,眼睛明澈见底,令他颇为狼狈:“这又是什么?”
“还有,”她歪头,“你为什么要?扯下我脖子上的黑丝缎……这个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只要?你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她说,“我就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
耻意完全?压垮了他的理智。
他神色平静,脑中却嗡嗡作响——她全?部都知道了。
那些肮脏的、丑陋的、不堪入耳的。
有那么一刻,强烈的耻意化为汹涌激烈的冲动。
她太过咄咄逼人,一定要?他回答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那他为什么不一一复现在她的身上?
幸好最?后,理智勉强回笼。
他反扣住她的手,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戴上面具和?黑手套,神色在阴影里模糊不清:“随你说不说。”
薄莉见状,就知道自己?前功尽弃了。
她不由有些懊恼,有点儿太得意忘形了,看到他开始好奇她的过去,就想乘胜追击。
她只能恹恹地摆了摆手:“好吧,反正我对你的想法也不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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