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多了一份财产转移公证,算作聘礼,林家那边的安排只给姜家,没有一份亲自给到她头上。
婚礼也没给她。
她不闹,不过问,怎么安排怎么生活,成天不是养绵羊就是画画。
挺变态的,喜欢她委屈巴巴地站在眼前,喊先生。
打开抽屉找钢笔,一堆整齐叠放的照片赫然呈现在眼皮底下。
楼上楼下。
一门之隔,小姑娘窝在被窝里抱小呼睡得香甜。
楼下的客厅。
男人手里的照片一把甩在桌子,掀起冷飕飕一阵风,几位女佣惊惧地垂下脑袋,呼吸瞬间顿住。
“谁放的。”
一声冰冷的质问。
蓝眼睛的女佣弯腰走出例队,小心翼翼应声:“是…是我。”
祁砚西眸色一凛:“给太太看了?”
“看了。”女佣说,“笑着还给我,让我收进书房…说是贵重物品,我才放在您…您的抽屉。”
祁砚西盯了眼对方脆弱的颈脖,“你眼睛够瞎,拿谁的钱?”
女佣一哆嗦,头埋得更低。
边上的Schreyer靠近,将女佣领走,解雇。
男人盯着那位年轻女佣的背影一会儿,忍了忍脾气,返回卧室,推开门,一眼看见大床的小角落鼓起一块包,她正睡得香甜。
关门,回书房继续工作,明知道还装傻,倒是想看看那小东西什么时候破功。
Schreyer给他倒了杯酒:“何曼莎也在英国,太太逃跑的时候和她见过面,相处还挺友好,话是三千万提。”
祁砚西没搭腔,翻开合同签字。
英国不大,没在同一个小镇。怀疑先生早把那位何小姐给忘了,几年前的过去,让他去记女人的事,他还真没感觉,要是真喜欢,现在就不会就有姜暖。
长什么样他可能记得,因为漂亮,做过什么不一定记得,他的世界全被权势占据,分不了心思。
Schreyer补充:“她今天去吃冰淇淋,问我别墅什么时候买。”
祁砚西冷嗤一声,签完合同最后一页,合上钢笔,极为烦燥地拆解衬衣纽扣。
“我很缺钱吗?”
Schreyer摇头。
不存在一间别墅能前后进两个女人。
保镖身材魁梧,遮挡了晶灯光线,男人挺不耐烦地抬头:“还有事?”
眼神瞬间对上,Schreyer立马看向桌边的保险箱:“保险箱连夜送回德国,还是…”
“明天解决。”祁砚西办事一向追求效率,“不拖。”
Schreyer离开后,变得彻底安静,男人孤独坐在原位,玩着手里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
那小东西半夜起来回电话,不知道谁找她,没分白天黑夜。
书房阳台链接隔壁卧室。
落地窗没关,她的声音轻轻飘过来。
“我跟他生什么气,你又打小报告?”她说。
那边不知道回什么。
小姑娘稍作惆怅:“也不是很生气,红颜知己的照片也不收一收,给自己太太看到。”
“Schreyer,我要奶茶,唐人街有。”
祁砚西笑了声。
生谁的气,他么?